次日,天亮,班恬轻轻吹着汤药准备在瑾娘醒来之后,服侍瑾娘服下汤药,忽然,王莽从外面脚步轻轻走进来,细声细语道:“怎么样,还没醒来?”班恬声音细细道“没有!估计是昨晚吓得太厉害把!那么多死相难看的猫,白日里看见也很瘆人,更何况是在夜里看见?”
王莽感叹道:“一夜之间,怪事连连,不光咱们府发生这些糟心事,连带着未央宫里、外城里、章台街,许多地方不约而同出现怪事,恐怕是有人私下筹谋!”班恬忙问道:“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如此居心不善,唯恐天下不乱!”王莽叹息道:“现在还不清楚,只怕还要等几日才能调查清楚!”班恬点点头。
长信殿,王政君叹声叹气道:“新帝登基前两年倒还风调雨顺,无忧无患,今年也不知是否是流年不利,怎么怪事连连!看来,哀家要找兰台令来问一问,看看是不是冲撞了什么星宿?”
王莽急忙组阻止道:“太皇太后万万不可如此做!眼下文武百官翘首以待咱们的举动,咱们若是自乱阵脚,相信流言,只怕后害无穷!而且,微臣以为天下并无鬼神,那些怪事追根究底也是人为所致!只要太皇太后给微臣时间,微臣一定可以查出谁是幕后主谋!”王政君看着胸有成竹的王莽‘嗯’了一声。
掖庭署,王莽仔仔细细翻看着下属们送过来的情况,整理一番之后渐渐有了些门路,突然,陈明从外面进来,嘀嘀咕咕耳语一阵,王莽震惊道:‘怎么可能?’陈明神情不安道:“大公子的内兄吕宽不堪重刑,已经承认,此事是大公子与吴章合谋,自己只是从犯!”王莽闷闷不舒起身直接往家里赶去。
正院,王宇见王莽不在,小心翼翼打探道:‘阿母,父亲今日没回来吗?’王静烟好似避讳一般,道:“最近长安怪事一桩接着一桩,闹得人心不安,都说上天降罪,你父亲身为大司马,自然该当仁不让,去调查得一清二楚,还老百姓一个真相!”
王宇心不在焉点着头,王静烟淡淡一笑道:‘最近长安城有些乱,你没事不要出去瞎跑,另外,你妻子也要生产,有空多陪陪她,她心情好啦,来日指不定给你生个大胖小子,你妻子肚里怀的可是咱们府第一个孙子辈的孩子,珍贵着呢!’王宇逗笑道:“再珍贵还能有我珍贵吗?”
王静烟呵呵一笑道:“弄不好要是个孙儿,可比你娇贵多啦!毕竟是第一个孙儿,夫君一定会分外欣喜!”王宇敷衍地笑着,心里战战兢兢,不知道事情败露之后,自己该何去何从?
突然,王莽从外面兴冲冲回来,王莽目光凶狠地看着王宇,王宇凛然一惊,王莽见王静烟也在场,神情忽变道:“宇儿,随为父去一趟书房!”王宇步步小心靠近王莽,转过身来看了一眼王静烟,王静烟顿感莫名其妙,然后眼睁睁看着王宇一步一步离自己而去,殊不知那是自己与儿子的最后一次见面。
是夜,王静烟端庄坐在床榻上,缝缝补补,忽然,秋云失张冒势从外面跑进来,王静烟目张口呆看着秋云,秋菊率先问道:“疯丫头,好端端不睡觉,吓跑个什么劲,小心夜猫子找到你,把你吓死!”
秋云紧张兮兮看着王静烟,喘过气来才开口:“夫人大事不妙!大公子亲口承认近来长安城的怪事皆是他一手策划,眼下大公子已经被关押到掖庭狱!”王静烟手里的东西陡然滑落,身子一寸一寸低了下来,绝望道:‘怎么可能?’“宇儿,他平时那么听话,那么让人省心,怎会,怎会?”
秋菊赶紧招呼着王静烟呼气,王静烟着急道:“不行,我要去找夫君,夫君是当朝大司马,他一定会有主意!”秋云支支吾吾道:“夫人,奴婢听说,此事就是大司马主要负责调查,大司马一向公正不阿,奴婢觉得即便夫人去求情,也是无济于事,有可能还会更加惹怒大司马!”
王静烟失望透顶道:“我的儿,让我如何是好?上也不行下也不行,难不成要让为娘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真是难为死为娘!”说着,眼泪哗啦哗啦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