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玉接话道:“二夫人,你不觉得很奇怪吗?老夫人明明很不喜欢三夫人,怎么可能短短几日态度天差地别?”王晴双目抬起,看着一脸纳罕的颖玉,一字一停道:“你的意思是?”颖玉神情认真道:“凡事出奇,必有古怪!”王晴低了低头,摸了摸手腕上的玉镯,阴阴一笑道:“既然有古怪,咱们便不能视而不见,好好去后院打听清楚!”
王晴一脸奸笑道:“其实咱们也不用急,即便老夫人待见她又如何?左右老夫人年纪大,难活几年,等老夫人一命呜呼,府里还不是我说了算?天长日久,她慢慢在我手里熬吧!”王晴看着胜券在握的王晴一脸欣喜。
午后,王晴要去后院给王母送用物,却见班恬满面春风从屋里走出来,班恬见王晴神情愉愉,会之一笑,王晴瞥眼瞧见班恬安适从容,冷冷一笑走近房中。房里王母正在喝汤,见王晴满面笑容而来,略略一想,招呼王晴上前说话,王晴面带笑意凑上前去,王母缓缓开口道:“晴儿,你说老身对你如何?”
王晴抿嘴一笑道:“那还用说?老夫人待妾就如亲生女儿一般照料,妾感激不尽!”王母满心欣慰,继续问道:“那莽儿待你如何?”王晴见王母接二连三问问题,抿嘴一笑道:“夫君自然待妾极好!”王母这才安下心来,笑道:“你看,我们待你都不差,你又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王晴惊奇地看着坦坦而言的王母“莽儿人到而立纳个三夫人,你心里不痛快,老身理解!可自古哪个有权有势的男子不都三妻四妾?真要一夫一妻,还不让人嘲笑内妻跋扈骄横吗?老身知道你出身名门,家教甚严,气量也大,既如此,何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你与三夫人一南一北,平时也见不得几面,何苦与她针对,惹自己心中不舒服?”
王晴见才过三日,王母对班恬态度大相径庭,偏心维护班恬,早已怒火中烧,但还是面不更色道:“老夫人不用明说,晴儿心里都明白,咱们一家人三年来两地分隔,如今好不容易团团圆圆,和和美美共享天伦才是应当之事;至于三夫人,看得顺眼自然该以礼相待,看不顺眼,视而不见就是!”
王母无比赞同,欣然点头,王晴淡淡一笑,起身道:“府里还有杂事,妾先行告退,明日再来拜见老夫人!”王母和蔼一笑道:“去吧!”待王晴转身离去,惠月凑到跟前,探问道:“老夫人觉得,二夫人会如她所说,不针对三夫人吗?”王母一脸看破的神情道:“半分信半分不信,不过老身希望她能看透,乐则安,安则久,她该懂得才对!”惠月湛然一笑,目不转睛看着满腹大道理的王母。
未央宫,观星台上,刘欣举头望明月,低头长嗟叹,董贤从楼梯上一步一步踏上来,见刘欣侧脸露出无尽哀伤,上前安慰道:“陛下,又在思念皇太太后?”刘欣满眼悲伤,言语失落道:“皇祖母含辛茹苦抚育朕长大成人,朕对她的思念日甚一日!”董贤一眼看穿刘欣心事,淡然一笑道:“皇太太后死的不明不白,微臣以为与太皇太后一定有所关联!”
刘欣神情专注,咬牙切齿道:“自然与那个老太婆不无关系!终有一日,朕要她血债血偿!”董贤舒然一笑,转而进谏道:“陛下登基已有四年,至今还无子嗣,陛下素日应该多去后宫临幸,不然何日才会有继承江山之人?”
刘欣叹声叹气道:“十里之间,耳不能闻;围墙之外,目不能见;三亩之宫,心不能知!圣卿你当真不明白朕的心意?”董贤默然不说话,刘欣脸上无尽怅然“你是在试探朕的心意,对不对?你害怕你像龙阳君一样被魏王嫌弃,你放心,朕永远不会厌弃你,除非,你先厌弃朕!”董贤诚惶诚恐跪下道:“微臣不敢!”刘欣忽然一笑,扶起董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