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殿,匆匆赶到的赵飞燕望着怒气冲冲的王太后,心知不妙,只好硬着头皮赶上前去请安道:“臣妾拜见太后娘娘!”拜完宫礼,赵飞燕紧紧张张起了半个身子,谁知王太后飞得就是一个巴掌,直接把赵飞燕打到地上,嘴角冒血,还没等赵飞燕缓过神来,王太后劈头盖脸就骂道:“祸国殃民的东西,要不是你们姐妹二人,陛下岂会如此短命?才过而立之年,暴毙身亡!”
赵飞燕张皇失措,解释道:“太后娘娘息怒,臣妾也是刚刚得知陛下驾崩的消息,所以匆匆忙忙往昭阳殿赶来!”
王太后怒气未消道:“贱人,闭嘴!孤说你错你便是错,你还想要与孤顶嘴,为自己辩白不成?怎地,陛下刚刚驾崩,你就以为从今往后后宫是你们姐妹的天下,就可以目中无人、横扫一切?”瞧着赵飞燕眼中的希望一点点消逝,王太后发狠道:‘新帝还没有登基上位,你还没有本事与孤叫嚣,所以孤让你干什么,你就老老实实去干,不然得罪了孤,孤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赵飞燕满脸惊慌地看着王太后,王太后毫不留情道:“你就给孤跪在这里,没有孤的旨意,不准你站起来!”
赵飞燕一直不得成帝待见,原想着成帝驾崩,从今再也无人管教自己,自己无忧无虑,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谁知王太后突然发狠,于是不情不愿道:‘臣妾领命!’
王太后气急败坏继续进殿,赵合德望着舍人们收拾成帝的遗体,顿时感觉心中空虚,这些年,风风雨雨,都是成帝在前面为自己保驾护航,虽然自己任性妄为,无所顾虑,但是成帝包容自己,理解自己,虽然自己对成帝谈不上喜欢,更多的是利用、依赖,可是纯粹到一尘不染的感情只怕举世罕见!
正在赵合德左思右想之时,王太后火气冲冲走进殿来。赵合德听到细微的脚步声,只是无动于衷,王太后远远瞧见成帝横躺在床榻之上一动不动,于是满脸悲痛道:“陛下!皇儿!骜儿!”说着哭着,三步并两步跑到成帝面前,在确定成帝没有呼吸之后,王太后化悲痛为沉痛道:“你到底给陛下吃了什么鬼药?前两日,太医令来回报孤时,还说陛下身体好转,还有一两年的活头,怎么才短短两日不见,孤与陛下就天人相隔!”
赵合德面不改色道:“事已至此,你这个老太婆还想让本宫承认什么?承认是本宫魅惑陛下?诱惑陛下服用媚药?是本宫害死陛下?”王太后满腔怒火道:“难道不是吗?要不是你们姐妹二人,祸国红颜魅惑陛下,陛下怎会荒废政事、疏远贤臣?要不是你们姐妹怂恿陛下,陛下又怎会与孤反目,与孤生分?都怪你,都怪你,要没有你,孤与陛下的母子情分何至于如此浅薄!”
赵合德阴阴一笑道:“太后娘娘要怪只怪自己!要不是你一手遮天,陛下怎会感到压迫,外出寻花?再说,自始至终,我们姐妹二人从未鼓舞陛下与你反目成仇,一切的一切,都是陛下自己的主意,陛下心里早就不认你这个母后,早就狠毒了你,之所以一直没有言明,不过是可怜你这个称孤道寡的孤家寡人罢了!”
王太后见赵合德居然敢顶撞自己,发怒道:“来人,掌嘴!孤倒要看看你能神气到什么时候?”说话间,已经有人啪、啪、啪扇了赵合德几记耳光,眼瞧赵合德瞪眼珠不服自己,王太后高声吩咐道:“传孤的旨意,陛下不明不白暴毙身亡,孤怀疑有人意图不轨,去传御史、丞相、廷尉一起进宫,协同调察此事,孤就不信不能查个一清二楚!”赵合德知道王太后想要阻挠定陶世子继承大统,于是愤慨地说:“本宫把陛下当成婴儿,玩弄于股掌之中!无论如何,本宫也是独一无二的昭仪,凭什么要去容忍那些肮脏的大臣,来调查本宫与陛下帐幕之内的事?”
王太后眼中闪着精光,没有理会赵合德的无理取闹,转身走去,赵合德见王太后不置一词,于是拍着胸脯大喊:“陛下去哪里呢?等等臣妾吧!”话未说完,已经听到撞柱子的声音,王太后急忙瞧过去,只见赵合德额头上沁着鲜血,浑身无力慢慢瘫软下去。珮儿示意底下人近前查看,底下人使眼色给珮儿,王太后忍不住感叹道:“昭仪虽然阴险狡诈,但是性情刚烈,也不失为一个烈女子!传孤的旨意,好好收拾赵昭仪的尸体,跟陛下埋到一处吧!”珮儿点了点头道:“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