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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人生轨迹(8)

在讲述的过程中,我看到菲尔眼中的伤痛,感受着他内心的一度彷徨和痛苦,我抓紧他的手,他靠在沙发上,半眯着眼睛继续说:“在部队的三年,在最北方的常年冰雪中,我参加最严苛的训练,在雪地里一站就是四个小时,一跑就是5公里,我让身体的疲惫和痛苦减轻内心的痛苦,用军人的意志磨砺内心的伤痛。三年中我听到爸爸的事业蒸蒸日上,妈妈从新回到的银幕前,两人在各自的事业中获得了新生。心中似乎也慢慢理解了他们,心中的伤口在愈合,三年之后,我再次进入考场,考上了你所在的学校,认识了你。当我知道世界上还有一个你的时候,我心中又燃起对爱情和婚姻生活的渴望。随着时间的流逝,听着你的故事,了解你的人生,我一下子清醒过来,知道了我内心对你的爱,认定了你就是那个我想要用一生去陪伴的人,想着无论如何我都要抓住你的手。雁呤,雁呤!”菲尔越说越激动,把我拉进他的怀里,动情地说:“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在你没出现的那段岁月里,当我情犊初开的时候,我就在等待这你的出现。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也是我唯一的女人,我对你的爱就像这竹林一样,即便大雪压顶也绝不屈服,即便狂风暴雨也依然苍翠。”

我把脸靠在他的胸前,感动地抱着他。原本要说他爸妈的事情,却勾起了他的伤心事,我后悔自己问这个问题,但听到了他内心世界的声音,我又觉得很好。至少我知道他对爸妈离婚的态度。当初我在想他接近我、爱上我是不是受父母的影响,现在看来的确如此。他受到了父母离婚的影响,或许他内心世界还在想,他才不相信年龄差距会让婚姻破裂,他一定会和我结婚,而且还向他爸妈证明他和我会恩恩爱爱地白头偕老。想到这儿我不由得有些心酸,或许爱上我只是偶然,因为我符合他内心的爱人形象。在心中叹息一声,然而,这又能怎样,谁说要命中注定,但这样谁又能说不是命中注定呢?即便受到了伯父伯母的影响,那又能怎样呢?到现在我放开他吗?原因是他受到父母的影响爱上了我。但这又是原因吗?已经都到了这一步了,即便如此我也会全盘接受了。因为这个人他爱我,他救了我,让我从死亡之谷走了出来,让我的人生再次续上了,让我的生命再次绽放光彩。即便他对我的爱是短暂的,我又能失去什么呢?原本已经一无所有了,又在乎将来会一无所有吗?人真的很贪心,应该不是所有的人吧!只是我而已,我真的很贪心,想要拥有他的全部,却不打算接受他的不足。这样可不行,现实和梦想毕竟不是一回事儿,和鹤鸣在一切的爱毕竟是20多年前的那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女孩儿。如今我再也不是二十年前的那个我,我如今要面对的是现实的婚姻生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当我们从各种的思绪中回到现实的时候。菲尔惊呼道:“呀,不早了,我们快下去吧!”说着拉着我就走,刚到客厅就听到爸爸和伯父朗声的笑容,见我们手拉着手进来,都看向我们。伯父笑着说:“还以为你们俩睡到忘了时间,不打算起来呢?”我脸一红,不知该怎么回答,菲尔笑着说:“寒冬,又是大雪天,温暖的被窝总是让人留恋。”伯母向我伸手,我过去抓着她的手,她拉我坐在旁边笑着说:“没关系,天冷,两人窝在被子里说说悄悄话也是应该的。”她这么一说,我的脸更红了,不好意思地叫了一声:“伯母,我们没有。”伯母笑出声来,说:“瞧这脸都羞红了,又什么好害羞的,小夫妻都是这样的。”伯父说:“还叫伯母,应该改口啦!刚刚我和你爸妈都已经谈到婚期的事情啦!赶快改口啦!你妈妈可是早就想听你这么叫她了。”我不好意思地看了一下我爸妈,也看了一眼菲尔,菲尔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又看了一眼菲尔的爸妈。伯母期待地看着我,我小声地叫了一声“妈妈”。伯母故意听不见,说:“我没听到。”我再叫了一声,便羞得滚进了她怀中。

伯母一把搂住我,充满怜爱的说:“哎哟,这一声可把我的心都融化了。亲家母,你不会嫉妒吧!你不知听了她叫你妈妈多少声了,可我才听到第一声,我这心啊!真是麻酥酥的,感觉都快醉了。”伯父哈哈大笑说:“老婆,你够了吧!我还没听到呢?”菲尔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坐到伯父身边,说:“爸!你就别难为她了,你看她已经羞涩的不行了,在逼她,我估计她都不知所措了。”我心中如小鹿乱撞,怦怦地跳个不停。坐直身子,双手捧了捧脸,让自己平静下来,再次看了一眼爸妈,看着菲尔爸爸,认真且正式地叫了一声爸爸。菲尔爸爸忙用手扶着胸口,笑着说:“哎呀!还真是的,老婆。心中麻酥酥的,真的醉了。”说完哈哈大笑,菲尔在旁边拉了拉伯父的手,叫他:“爸爸”。伯父停止笑声,跟爸爸开玩笑说:“亲家大哥,你舍得将这么让人疼爱的女儿离开你吗?”爸爸也笑着说:“不舍得又如何,看你们都这么疼她我就放心了。”

伯母满脸笑容地看着他们说:“好啦!你们俩也不要在说笑啦!也该说说正事儿啦!”伯父附和着:“对,对该说正事儿啦!刚才和亲家商量了一下,聘礼我都已经准备好了,明天就送过来。婚期刚刚我们把临近的几个黄道吉日报给亲家先生和太太了,现在也说给儿媳妇听听。以前,菲尔给我们提过在元旦举行婚礼,可是我看没几天了,时间比较紧,临时筹备婚礼,我恐怕来不及。我就这么个儿子,再说也不能委屈了儿媳妇。即便婚礼不大操大办,也要办的风风光光的。所以我选了二月份的几个吉日,你看看,儿媳妇。”

伯父说着把一张吉日表给我,全在二月,最晚也是二月二十六,看了一下日历,正在新年。一月正是学生期末考试的事情,等忙完学校的事情,应该很疲惫了,在忙于结婚的事情,就有些力不从心了。再说立刻又要到新年,至少要有半个月的新婚旅行,这样还要向学校请假,这完全把事情挤到了一堆。原本我就不会处理蜂拥而来的事情,我怕出岔子。还是有宽裕的时间才好。想到这儿,我抬头看了一下爸妈和伯母,他们都期待地看着,菲尔更是满眼期待,见我看着他笑着说:“最迟二月份,也就這几个好日子。你看怎么样。”爸爸答言说:“我刚才也看了一下,二月十八这个日子不错,而且还有一个多月,完全有准备的时间。你们看怎么样。”伯母点点头说:“我心中也选了这个日子。”妈妈说:“定好日子,我和你嫂子会全部为你处理好,呤儿你就放心吧!”

看来大家似乎都很赞同,可是我不能,我希望有充裕的时间,最好是在暑假,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完全可以很轻松。见他们都一致意见,我有些动摇,但还是试探着说:“爸、妈,菲尔。你们看,接下来整个一月份,我都要全服心思放在期终考试上,你们是知道的,等到忙完考试的事情,我已经疲惫不堪了。而且二月份就是新年,我们也来不及去结婚旅行,新年刚过就要上课了,想一想时间如此紧凑。把我的精力全部都分散了。婚礼对于我来说是人生的大事儿,我希望可以毫不分心地去做。”听了我的话,伯母笑着说:“傻孩子,婚礼的事情哪里会让你操心了。你什么也不用做,就安安心心地等着做新娘吧!所有的事情爸妈都为你做好。刚才亲家太太不是也说了一切都会为你做好的吗?”

我摇摇头,有些为难,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我知道爸妈都能够帮我做好,也非常感激爸妈的心意。可是,我想了想,似乎真的有些做不来,我很担心。我一向都是一心一意地做一件事情,从来没有应对几件事情的能力。我-----我,真的希望爸妈可以理解我的心情。能不能把婚礼推到放暑假,那时候没有工作的事情,也有更多的时间,我会全心全力进入角色,好好地做新娘。”伯母笑着,又要对我说什么,菲尔打断了她的话说:“妈妈,雁呤的担忧我很理解。我们就遵从她的意思吧!我知道忙考试,她一定和疲惫了,再说婚礼她是主角,虽然很多事情爸妈会办好,可是还有新娘必须要做的事情,比如试礼服,拍结婚照等等。我也不希望让她身心疲惫,既然她希望在放暑假,那就定到放暑假吧!也差不了几个月,其他该准备的,我们先准备好就是了。爸、妈,你们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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