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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人生轨迹(5)

我们对视着,深情地对视着。我一仰头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菲尔附身下来,我有些紧张地闭上了眼睛。好久,却没见他有反应,忙睁开眼睛,看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翻身下床,悠悠的说:“我已经学会了克制自己,不过拜托你亲爱的,下次不要再这样挑逗我了,我怕克制不住。”我的脸一红,有些尴尬地说:“对不起,菲尔。”他转过脸来,笑着看着我说:“好啦,我的小娇妻,该起床了。如果再不起床,今天,我两就要在床上度过了。”说着,他假意附身下来,我惊慌地连声说:“我,知道了,这就起来啦!”菲尔忍不住哈哈大笑,然后站起来,往外走,见他要出去,我忙叫他:“亲爱的,麻烦你把窗户关上,顺便拉上窗帘。”菲尔走过去关窗,带着戏谑说:“怕什么,刚才我们这对鸳鸯嬉戏都已经见光了。”我羞得满脸发红,拿着枕头向他砸去,娇嗔道:“大坏蛋”,菲尔一边拉窗帘,一边嬉笑着接住枕头,给我拿过来,我扯过去又要砸他,他笑着求饶,跑了出去。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我忍不住笑了,这一闹,心中愉悦多了,心情也如这外面的晴天一样。穿戴洗漱好,到厨房找到菲尔,他正在把粥盛进钵子里,见我进来笑着说:“洗好啦!那我们准备吃饭了。”我凑过去,看他拌凉菜,问:“什么好吃的呀!我的先生。”菲尔用手指拈起一块凉菜,送到我嘴里,我看是黑色的,张嘴,在嘴里嚼了嚼,很脆,笑着问:“什么呀?”菲尔回答:“木洋姜。”我品味着:“哦,昨天你回来的时候买的,没想到这样就能吃啊!以前我吃过的都是晒干之后,腌制一段时间才吃的。嗯,还很入味儿。你是怎么做到的。”菲尔把凉菜装进碟子里,笑着说:“这个,等你成了我的媳妇再告诉你。”见我疑惑,他依旧笑着说:“这可是祖传秘方,传给媳妇的。”我笑着“切”了一声,端上菜,摆到饭桌上去。菲尔从蒸锅里,取出馒头摆上桌,我盛了两碗红豆粥,我们坐下来吃早饭。

“想好了没有,等会去哪里?”菲尔把一撮豆芽夹到我的盘子里问,我摇摇头,依旧专心吃饭。“my love”的手机铃声响起,我看向菲尔,菲尔看了一下来电显示,却并没有接,而是挂断了。正当我准备再次回到吃饭的状态,铃声又响了,菲尔又要挂断,我忙问:“怎么不接电话呀!”菲尔表现出不在意,随口说:“不用在意,你吃饭吧!”我疑惑地看着他,电话铃声还是不肯停下,菲尔只好接通电话,看上去并不高兴,但却温和地问:“你好吗?妈妈!一大早大电话有什么事情吗?”听到是他妈妈我的心嘎登一下,假装低头喝粥,心却不再平静。只听他说:“妈妈,我不是说过了嘛?在等等好不好。”“妈妈,拜托了,不要再说这件事情,我会看着办的。”菲尔有些激动,越说越气恼:“妈妈,拜托您了,不要管了。好了,我现在很忙,挂了”说完菲尔把电话挂断。看着有些苦恼的菲尔的脸,我看着他,小心地问:“怎么啦?如此跟妈妈说话。”

菲尔假装笑着说:“没什么?吃饭吧!”我看到他的表情,还有他躲闪我的眼神,便猜出他一定有事情瞒着我,我温柔地说:“菲尔,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啦?不要因为顾忌我,而让妈妈寒心。”菲尔看着我,一副认真的表情,说:“妈妈,已经来了好几次电话了,让我们一起吃饭,她想要见见你。因为上次你为这事儿已经生过一次病,我怕你不想见她,所以想要等一等。”“原来是此事儿,虽然说让我去见你妈妈,我实在没有做好准备,但是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再说,这是长辈的愿望,我们做晚辈的怎么可以这样呢?我知道你顾忌我的感受,这我非常感动。不过,你打电话给妈妈吧!今天中午我们就一起吃饭。我不能总躲在你的身后吧!该是我面对的我一定会面对的。”我温柔地看着菲尔,认真地说。

出门的时候,已经不见了阳光的影子,乌云遮住了太阳,原本一大早因为天气的好心情,到此刻也因为太阳而低落了。看着外面的阴霾沉沉,以及那些矗立在城市没有生气的楼房,车在慢慢移动,心却这样的节拍沉下、又悬起来。菲尔用右手握着我的手,眼睛认真地盯着路面。我们各自沉默着,感觉这外面的世界似乎也凝固了一样,那么压抑,而让心中充满了悲伤。说实话,虽然说的那么理直气壮,可是真正要去见他妈妈,我还是心怯,手足无措,而且手心在冒汗,心也并不安宁。

或许菲尔实在是无法安宁的开车了,把车泊在路边的应急道上,看着我担忧地说:“要不取消吧!取消给妈妈的约定,不去了。我都说没关系啦!等你完全可以了,我们再去吧!”我很感激他这么说,可是我是谁呀!孔雁呤,怎么可以被这样的事情打倒呢?再说我绝不会做一个失信的人,既然已经答应了,岂有中途作废的。菲尔的话虽然让我有些动摇,但却又坚定了我的决心,我似乎天生有股反骨,别人越是不让我做的事情,我却偏要做,而且从来不知道后悔的人。我真诚地看着菲尔,想要对他笑,可是却有些牵强,我说:“没关系的菲尔,我承认我是有些紧张,可是我已经决定了,迟早都要见,再说为了你,我愿意面对任何事情,请你相信我。”菲尔叹息一声,把我拥进怀里,深情地说:“雁呤,别要给自己压力,如果心还有余悸,那么我们就慢慢来。现在我不急了,其实这样也很好,每天看着你、陪在你身边,我已经很知足了。从上次那次事件,我知道结婚并不那么重要。你知道吗?当你知道父母的事实之后,我就后悔了。那时候我就想,结不结婚没那么重要,只要你不受到伤害就好,只要你能够陪在我身边就好,哪怕就这样过一生,我也知足。”我在菲尔嘴角吻了一下,打断了他的话,再说下去,我怕我真的就退缩了。我对他笑了,这次是真的,因为心里感动着,眼中噙着泪水,向他郑重地点了点头说:“有你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走吧!我的决定没有错,谢谢你菲尔,到现在还爱我。”

到菲尔妈妈预定的餐厅,那是凯华大酒店的靠江边的一个包间。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我拉着菲尔的手跟在他后面,如同小姑娘一样羞涩和惴惴不安。听到敲门声,里面传来一声温婉的声音——请进。(有人说声音是发自内心的,是来自于一个人的灵魂深处,声音能够听出一个人的品、行、性。这样的声音,让我的狂跳的心,既然平静了下来。)

服务员推门进去,行礼说:“夫人,你的客人到了。”“哦”了一声之后,听到脚步声到玄关处来了。接着菲尔的妈妈——宁宝婵出现在我的眼前。这个曾经风靡这座城市的大美人,如今依旧芳华绝代,半绾起来的发髻,配着及脖发鬓,衬托着白皙修长的脖子,粉中透白的皎月般的面容,虽然已见沧桑,可是端庄雍容,而且在看到我的那一刻,那张面容上透露出来的笑容,就像春风一样,让人温暖。还未让我认真、仔细地打量她,她已经热情地走了过来,用她那白皙而且柔软的手抓住了我的手。她两眼含笑,嘴角上扬,走近之后才可见眼角的细纹,和下垂的眼袋,但眼睛很是明亮,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着这个人,比电视上更有真实感,更能够感觉到一股气场迎面而来。我从来没有被长辈如此热情地迎接,心中有些紧张。她看着我依旧那样的表情,说:“来啦!雁呤,真是盼得我这个做母亲,都快要望眼欲穿了。来,来,我们进去。外面一定冷了吧!”说着接过我手里的包,交给菲尔,又让我把外套脱了。

她如此热情,反而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了,刚来时我还在想见面的场景,我应该好好地跟她行礼,觉得她应该是个挑剔的人,一定要做的有礼有节,端庄稳重才是。心中还准备了说什么话,现在却全都用不上,更何况我一句话也插不上,只是微弱地小声地问了一声好,自从她拉着我坐在她身边后,她就一直看着我,不停地说着话:“哎哟,这样可心的人儿,比照片上要美上十倍了。早知道就应该早点见面才是。看这脸长的,哪有如此俊俏的面容呢?还有这双眼睛,一看就看到心里去了,如此美丽的姑娘,真是爸妈的福气呀!我的乖乖呀!瞧这羞怯的样子,文弱的表情,看一眼就让人心生怜爱了。我还没见过如此灵气的姑娘。哎哟哟!瞧这双手”,说着她已经抓起我的手轻轻地抚摸起来,赞不绝口:“指尖修长,双手白皙,摸起来如此柔软,天底下怎么有如此精致的人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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