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捡出墨雨名片的时候,芳汀的事情,我到了救星。周一上午两节早课结束以后,在回家的路上我便打电话给墨雨。电话响了一声,便通了,墨雨温和的嗓音,愉快地问:“呤妹,怎么啦,有事儿吗?”我故意问:“墨雨哥哥怎么知道是我打来的电话呢?我记着上次好像都没有留号码给你。”墨雨笑着回答:“回来的时候,就向爸爸要了你的电话。”我问:“今天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想跟你见个面。”墨雨说:“哦,下午三天要去见一个客户,晚上有个约会。现在到午间都有空,你有时间吗?”听我哦了一声墨雨说:“要不我来定地方,一起吃午饭如何?”约定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我回家换了衣服,取了包就开车赴约去了。
我们约在明月湖的“明月楼”见面,明月楼是百年老店。从学校开车过去需要一个小时,到那边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停车场的车位所剩无几,我花了好大功夫才把车停好。来到餐厅大厅,左右两边的都满了人。门口的服务生,问:“您好,请问您是有约,还是预定。”我说:“方墨雨先生已经定好了。”他对我一笑说:“请这边走。”跟着服务生上了二楼,到临湖的一个包间门口,他敲了敲门说:“客人来了。”说着推开门,墨雨忙走过来,接过我的包,帮着我脱掉外套说:“不好意思,因为这边离我我下午的一个客户较近,本着这样的私心,所以定在这儿,让你跑一趟了。”我笑着说没关系。
服务生拿着菜单进来,墨雨笑着问我:“你喜欢什么?”我翻着菜单看着说:“你来点就是,我不挑食。”墨雨翻看菜单说:“记得你最喜欢黄花鱼,那就来个清蒸的,另外加一份大闸蟹,一份野菜。你看,还要点什么?”我也点了一份龙井炒虾仁,和一份芦笋。服务生又问:“饭后甜点,需要什么?”又要了两份百合莲子羹。
看着服务生出去后,我们相互说了些客套的话,墨雨一副笑呵呵地表情,听着我说话。我说:“其实,这次约你过来是有事情跟你商量的。”说着我打开手机的录音,听了两遍后,墨雨看着我说:“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了,但你的给我说说你想要怎么做。”我说:“我希望这个人从此离开我的朋友,不要再缠着她,用文明的方法,且最有效的方法。”正说着外面敲门声,服务生上菜来了,我忙停下我的话。两名服务员,男服务员推着餐车,女服务员负责上菜,并一一报了菜名。往酒杯里各斟了半杯梨花酿之后,女服务生说:“客人,您们的菜都上齐了,请问还有什么需要。”墨雨在茶盘上放了一百元说:“你们下去吧!有需要我会再叫。”
看着服务生退出去后,墨雨一扫刚才职业的严肃,露出明朗的笑,向我碟子里加了一块鱼肉说:“来,尝尝吧!好久没有到这儿来了,算算还是你拿到博士后学位那天,爸爸、妈妈,还有你的一个朋友在这儿来吃过饭,如今已经九年了。不知道味道变了没有。”我笑着说:“你一说我也想到,自那次在这儿来吃过饭,之后也没有来过。”墨雨温和一笑说:“那就,慢慢品味吧!”我尝了一口,的确是百年老店,味道还是如此的地道。边吃着饭,一边继续接着开头的话说:“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我想了又想,就是不知道该如何做到既不伤害我的朋友,又让那个人彻底消失掉。”
墨雨放下筷子,看着我,又恢复了他严肃的表情说:“冒昧问一下,你说的那位朋友,应该是当年一直陪在你身边的那位吧?”见我点点头,他说:“在听了录音和你的意见之后,我就猜测是她。因为除了她,应该没有他人了。”我感激他如此懂我,用感动地眼神看着他。墨雨继续说:“这个当然有办法,你可以给他一些钱,让他离开这个城市,不要再出现就是。做法是以录音为要挟,同时我用法律手段向他施压,让他心甘情愿地签下保证书就行。钱没问题吧?”听他说完,我一下子明朗了,心中想着这个世界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我说:“只要他离开,不再出现,钱不成问题。”“你打算给他多少?”墨雨问,我随口答道:“10万元。”墨雨一听笑着说:“看样子,她在你心中的地位果然不一般。”我也笑着说:“为了她,10万元算得了什么呢?如果需要我的性命,在所不惜。”墨雨听后,“哦”了一声,很是佩服地说:“在我眼中,你不仅美丽、聪明,有着无语言表的魅力,如今看来你又多了一份义气,看来做你的朋友,应该是一种福气。”说着拿起杯子说:“为我能进一步地了解你,干一杯。”我举杯回应说:“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好,只不过今生唯一的朋友,我想如果遇到同样的情况,她也会如此待我。”
接下来,我们有讨论着具体细节,一餐饭菜都吃凉了,完全也没有心思品尝这些佳肴,原本过来就不是为了吃饭、叙旧。听着墨雨认真地分析解决问题的过程和到时候的注意事项,看着他不时放下举起的筷子,回答我的问题,有时候菜放到嘴边,又放回碗里,心中很是抱歉,想着下次一定要好好地、安安静静地陪他吃饭。
按着墨雨教我的方法,在回来的路上,去了趟银行,开了一张10万元的支票。回来后,去盒子里找来孟允瑭的名片。按着名片上的电话打过去,电话接通,听着孟允瑭温和地问:“嫂夫人,今天是要过来吗?”我也客气地说:“对不起,这个时候打扰您,不知您还记得上次过来的时候,菲尔呵退的那名服务员,我想要了解他的一些信息。”听了我的问题,孟允瑭沉默了一会儿说:“具体是哪一位,我也不知道,不过我问问那天的负责人,请您等一下,待会儿我给您回电话。”
挂断电话,站在窗口看着有些昏暗的天空,等了大概一刻钟,电话响了,孟允瑭依旧客气地说:“您好,嫂夫人,我帮您了解了一下那个人叫吴昊,刚刚到我们帝奥不久。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了解,不过我刚才给你调了一份简历,等会儿通过微信我传给你。”我谢过他说:“您能不能,在明天下午四点把他约出来,地址我发信息告诉您,不要告诉他我的真实身份,您随便说一个,只要他能够来见我就好。另外麻烦您为我保密。”孟允瑭轻轻一笑说:“连顾少也瞒着吗?”我也回之一笑说:“这与菲尔没有半点厉害关系,他知不知道都没关系,不过我希望这件事儿知道的人仅限于您和我。”孟允瑭又笑了,声音比刚才提高了好几个分贝,说:“放心吧!嫂夫人,我孟允瑭不是个多嘴的人。”
通话结束,我把约好的地点发给孟允瑭。半个小时后孟允瑭通过短信回复我“人已经约好了”。我又打电话给墨雨,一切都准备好了,等着明天,就可以把这个骗子从芳汀的身边剪除掉。事情终于有了解决的办法,压在心里的石头也落地了,心中一下子轻松多了。下午两节课结束后,怀着愉悦的心情去了一趟菜市场,准备烧几个菜,等菲尔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