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呤儿,我可以这样叫你吗!第一次和你说话,还未见面,但我就当成了我们见面了。从菲尔说他爱上的一个叫着孔雁呤的姑娘开始,我就已经认识你了,菲尔给我看你的照片,给我讲你的故事,告诉我他有多爱你,说今生要跟你相守到老。我从来没见过他对一个女子如此全情投入,如此迷恋。我知道,你们年龄相差悬殊,也知道接受这段爱对你来说不容易,但请你接受吧!作为妈妈,我应该要阻止这样的婚姻才是,但我不是一个古板的人,在我想来,只要我的孩子菲尔幸福,那就是作为妈妈最大的幸福。锦盒里是菲尔奶奶家传的一对凤镯,传给了我,现在我正式传给你,欢迎你成为我的家人。原本是要来参加你的生日,也过来和亲家问好,可临时有事,不能过来了。还请原谅。好了,呤儿,但愿能够很快见面。”
菲尔妈妈的话让我感动,刚刚接受那枚戒子的时候我还在想,菲尔爸妈是什么态度,我该怎么去见他们。此刻既然让我心中一下安宁了。菲尔按下关闭按钮说:“在爱上雁呤之后,我就向妈妈表明了我的心意,等雁呤伸出手来抓住我的那一刻,我再次向爸爸妈妈表达了我‘非卿不娶’的决心。和雁呤交往这么久,我没有向她提过爸妈,提过家里的情况,那是我一直在努力争取爸妈的同意,我希望我这边的问题,在我把这枚戒子戴到雁呤手上的那一刻,就完全解决了。刚刚爸妈也听到了,我妈妈已经答应了。还有爸爸也同意了,今天专门托李叔叔过来为雁呤送了花,还有这张银行卡,爸爸说因为他一直很忙,不能够亲手为未来的儿媳妇做点什么,就请雁呤自己喜欢什么就自己挑选。”说着菲尔把卡递给我。
我收下手镯,却并没有接卡,拒绝说:“手镯我收下,但钱我不能收,我不需要钱。”菲尔笑着说:“我知道你不缺钱,但这是爸爸的心意。”二哥也说:“收下吧!那是菲尔爸爸对你的一片心意。”收下菲尔爸妈的礼物,似乎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老老小小都轻松起来,话题聊的也多了。孩子们有的到院子里去了,卡佳和可可也悄悄地走了,瑞麟已经匍匐在沙发上睡着了,大哥抱着他去洗漱,爸妈看上去精神很好,一直和大家说着话。讲着今天宴席后的事情,说着挽留姑父,姑父说什么也不留下来。爸爸说:“其实,很理解姑父的想法,毕竟年纪大了,害怕在外面有个不是。坚决和梦梅表姐回去了。”也说到了其他客人。
今天是难得地团圆时刻,一家人大大小小都在,爸爸看着他的儿子女儿,孙子孙女们在一起说说笑笑,健健康康,心中甚是欣慰,而妈妈因为她这个女儿——孔雁呤要结婚了,心中悬着的石头也落了地,觉得她这一生的责任已经尽到了。哥哥嫂嫂、妹妹妹夫,还有侄子侄女们难得在一起,说实话人生最贴近、最亲密的除了亲人还有多少其他人呢!看着大家高兴的样子,看着菲尔就像与这一家人从小就认识一样,愉快地聊天,开着玩笑,讲着各类话题,完全就融入他们之中。这个男人,到此刻我已经投降了,想要完完全全成为他的女人。
夜已深,从窗户吹进来的风带着河水的味道,也带着竹林的音韵,就连蛙声虫鸣都已经停了。爸妈已经去睡了,孩子们都各自回房间了。大哥也打发瑞麟去睡了。看着喝醉了的崔颢抓住菲尔说着话,我这个妹夫平日不说半句话,可喝醉了那就另当别论了,逮着谁都能说上半天。大哥笑着说:“崔女婿,时间不早了,明天不打算开门吗?”妹妹和嫂子难得休息,两人端着红酒,也有些醉意,坐在一起,没有目的地说着醉意的闲话。听了大哥的问话,忙站起来,又噗通坐下,说:“哦,就是,我们该去睡了,明天还要早早开门呢!”说完又挣扎着站起来,嫂子忙去扶着她,她抽回手说:“我没事儿”。说着来到妹夫身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走啦,瞧你,喝了点就醉成这样。”并含笑地看着菲尔,依旧言不达意地说:“小姐夫,对,从此以后就这么称呼你了!那还能怎么办呢?谁叫我姐姐找了个比她小十岁的男人呢…”妹夫忙扶着妹妹,往外走,连声说:“你醉了,尽说些醉话。”妹妹靠在妹夫肩上,还是说:“我没有醉,我说的是实话,从我得知姐姐找的男友是顾菲尔,我就在想到底该怎么称呼他…”
二哥走过来,在我背上拍了拍说:“我也去睡了,你们也早点睡吧!别管你妹妹,她就那样!”我点点头,对二哥道了声“晚安”。大家各自安歇了,客厅一下子安静了,灯光也显得昏黄了。我看向菲尔,才发现他一直用深情的眼神看着我。我不由得脸红了,正不知如何开口,菲尔走过来把我轻轻抱住说:“现在我们终于可以二人世界了,我发现这一天好漫长,从早上醒来就盼着快点天黑,我要亲耳听到你说你愿意,待你接受我的之后,我又盼着能两个人好好地呆在一起,我有好多话要对你说。”我也伸手搂着他,把脸埋在他的胸前,嗅着他的味道,感受着他的温度。
菲尔抱起我,关掉灯,慢慢地、一步一步地,穿过走廊,向楼上走去,进了我的房间后,他把我放下来,去窗户边拉上窗帘。然后拉着我到床边,微笑着看着我,并伸手来解我的衣服扣子。我本能地抓住他的手,忽然想到我不该阻止又放开了。菲尔的微笑僵住了一秒,这个细节未逃过我的眼睛。见我放手,他也放开了手,走到衣橱拿出我的睡衣说:“来,换上,我们睡觉吧!”我拿着睡衣,看着他有些羞涩地说:“你把脸别过去。”菲尔笑着说:“我们都如此亲密了,相互之间不能看对方的身体吗?本打算我给你换睡衣,见你不适应,就让你自己来了。”我摇摇头说:“不行,即便是夫妻,也要有神秘感才行,我要保留我的私人世界,这样你才不会有审美疲劳。”
听了我的话菲尔噗嗤笑了,愉快地说:“没想到,我的雁呤还懂得此道,我猜如果是在古代,你呀!绝对是一个把相公迷得团团转的女子。”我娇嗔着看着他,他依旧愉快地说:“不是吗!你现在就已经把我迷得团团转了。即使我天天看着你,夜夜抱着你,心中也好想你。”我哼了一声,一副完全不相信地说:“谁知道呢!说不定等不到多久就没有激情了,觉得我这样的女人是如此让人乏味,如此没有情趣,还是年轻姑娘好!”我还要说,菲尔飞快地凑近了我的嘴唇,就要吻上来,我忙闪开,捂住嘴。菲尔得意地看着我,说:“你再说,我可要惩罚你,你知道的。”我退出一米,与他拉开距离,然后毫不示弱地说:“我说的都是心里话。”刚说完这句话,我就后悔了,菲尔径直向我走来伸出右手扶着我的头,左手紧紧搂住了我的腰,炽热的唇覆盖了上来。
我感到一阵眩晕,感受到嘴唇在燃烧,体内血液也瞬间被点燃了。在菲尔的挑拨下,我既然无需教授就学会了回应他。脑海一片空白,身体跟着空了,任由菲尔的索取。奇怪,此刻我既然什么也没有想,这么深入的吻,还是第一次,我既然毫无反抗,那么顺从他的激情。闭上眼睛,让身体全部握在他的手中,在他的掌控下。以前不敢与他亲密,不敢与他太靠近,我怕一旦忘情,我会叫“鹤鸣”的名字。一直以来我都把自己完全交给了那个叫“鹤鸣”的男人,无论在任何情况下,我呼唤的都是他。痛的时候、寂寞的时候、失落的时候,所以我没有把握在激情中不会叫他。
在菲尔的吻中,我忘记了一切,忘记了悲伤痛苦、伤心忧愁,甚至忘记了那个发誓要用一生去爱的男人——史鹤鸣。身体在燃烧中褪去了俗胎,让灵魂与菲尔激烈地碰撞着。或许相爱的人,慰籍相思的最好方式就是身体的接触,交流情感最好的方式也是身体的碰触。两个相爱的人,即便坐在一起,也无法明白彼此的爱恋有多深,只有身体的接触,才会让心、灵魂得以交流,让彼此更加了解这份情感有多深。一直以来,我为什么对鹤鸣如此惊慌不安,又如此痛苦,是因为我到现在我还没有确认他到底想不想我、爱不爱我。
终于,菲尔停了下来,我们的灵魂各自回到了身体里。我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菲尔眼睛中的光彩,四目相对。良久,我感到背心凉悠悠的,一看,衬衣上三颗纽扣已经脱落了,露出了胸脯,这应该是菲尔的杰作,我脸一红,忙拉上衣服,扣好扣子。嘴唇有些发麻地端起茶几上的杯子,狠狠地渴了一口水,才缓解过来,我向菲尔示意转过身去。这时菲尔乖乖地转过去,我忙拿起掉在地上的睡衣,一边看着菲尔,一边快速地换上。收检好衣裤,我才说:“好了。”菲尔转过身来看着我一言不发,我走到梳妆台,他依旧看着我,还是不说话。我开始把头发散开,从镜子中看着他,他还是看着我,我有些奇怪说:“怎么啦!又不说话?”菲尔坐到床上,还是一言不发。我走过去,坐在他旁边问:“怎么啦?我在哪儿做错了吗?让你不高兴。”菲尔摇摇头,拂开我胸前的头发,放到背后说:“雁呤,你好美,美得让我一刻也无法移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