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五皇子褚云勋。
恰巧,国宴那天他也见过,不然还要费些功夫才认得出来。
“哟,这般年轻的老板,爷爷我还是第一次见呢!不知是家中祖产还是?”他调笑道。
“放肆!在东家面前,岂容你如此不着调?”话落,就被吴掌柜呵斥。
他有些无奈。
褚云勋亦是皱了皱眉,挥手让吴掌柜退下去。
“金大侠对吧?请坐。”他看向金班主,做了个请的手势,道:“不知金大侠出自何派?”
金班主大大咧咧的坐过去,笑道:“江湖游荡,无门无派!”
褚云勋诧异,“哦?听吴掌柜说金大侠伸手了得,竟不是出自哪个门派吗?那不知师从何人,习得这么一身好武艺?”
金班主眨眨眼睛,道:“师门规矩,不方便透露。”
褚云勋便笑了,颇为理解的样子。
又招来吴掌柜,让他命厨房做一桌上好的素斋送上来。
“不瞒金兄,在下一向喜欢同江湖中人结交,不知在下可有这个荣幸,同金兄交个朋友?”
金兄?
金班主想笑得很,同她的孙子称兄道弟?
呵呵。
“那可否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在下姓云,单名一个勋字。”褚云勋道。
金班主拱手,进入状态得很,“云兄。”
连真名都不敢坦言,还要与别人交朋友?
孩子,你太天真。
金班主心里暗自摇头。
不多时,一桌丰盛的素斋便呈了上来。
纵然刚才已经吃了不少,但金班主拿着筷子依旧吃得香。
褚云勋不停的要敬他酒,他来者不拒。
一顿饭吃下来,被敬酒的人未醉,敬酒的人倒醉了。
金班主从怀里掏出一张手帕,慢吞吞的擦着嘴巴。
看着趴在桌上的褚云勋,微微冷笑。
病了,又不是死了,祈什么福?
瞧吧,就有人借着这祈福的幌子,敛大财呢!
再说了,心病,祈福就能治好吗?
这世界上,最无药可救的就是人心,心病了,如何能治?
他收起帕子,起身,大步离开。
吴掌柜见他下楼,自是不敢拦。
要知道,这位可是和东家足足吃了一个多时辰的饭呢!
金班主走到门边,又倒着退回来,扭头看向吴掌柜,道:“你们老板喝醉了,伺候去吧。”
月色昏黄,游荡在外的路人都相继往家赶,各家铺子酒楼也都开始打烊。
褚云勋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吴掌柜就侯在床边,见他醒来,不由大喜。
“东家,您可算醒了。”
褚云勋没想到自己竟喝醉了,那还不知根知底的金大茬子有这么大吸力?让他无任何防备的就喝醉了?
不过,看那面相,又有一身好武艺,是个值得结交的。
他坐起来,见窗外已经是晚上了,想起这吃素的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他看向吴掌柜,问道:“今日进账如何?”
吴掌柜刚从账房那里对了帐,闻言不由笑道:“今日收益颇丰,是往常一个月的两倍呢!”
褚云勋便笑了,道:“先把今天的银子都拿来给我。”
吴掌柜应是,立马就去将银子拿上来了。
看着这白花花的银子,褚云勋心里很是高兴。
这些银子,又够买上两个暗卫了。
——
城西的贯长小桥流水的尽头,有栋古朴的宅子,门口挂着两盏常年不熄的红灯笼,门上挂着的牌匾没题字。
宅子并不大,一进的院子,外带一个小花园。
听附近的的住户说,这宅子已经存在很久了,但从来没人见过它的门打开过,也没人知道这家的主人是谁,像个荒宅一般。
但在外面经常能听到里面有脚步声,证明这里面是有人住的。
那生了锈的铜环在风中摇摇晃晃的,门上贴的门神瞪着大眼睛,让人不敢靠近。
旁边的巷子里,趁着黑夜走来一个身量高壮的人影。
他走到了这栋宅子前,踏上了那三步台阶,进了门前,躬身,将手里的盒子放在地上,直起身来敲了三下门。
然后,转身,便往来的路离开了。
他刚走不久,那不高却足够挡住外人的视线的墙,墙里跃出来个瘦弱身影,到了门前,将地上的盒子抱起,又回了墙内。
这来回,不过瞬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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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来了!齐活,睡觉啦,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