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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不过迁怒

“你怎么来了?”他轻笑,很想问一句你怎么知道我住的院子?但是鉴于先前已经有过不认识的人来过了,他也见怪不怪了。

“我回客栈,听说有人来找过我,我一猜便是你,过来问问,你找我有何事。”安陵傅走进去,在长案旁的椅子上坐下。

徐沛丰看了眼放在桌上的木盒子,推过去,“喏,有人给了我这个东西让我转交与你。”

安陵傅诧异,看了看那木盒子,伸手拿过来。

还未打开,徐沛丰又将刚刚落下最后一笔的画拿起来,让安陵傅看。

“喏,就是这个女子,蒙着半边脸,我并不认识,不知道要给你什么东西,你认识吗?”

安陵傅抬头扫了眼,那画画的活灵活现,一身黑衣的女子头上束了个红色的发带,显得有些突兀,脸上蒙了个面具,只露出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来。

他也不认识这个女子,甚至没见过这样打扮的人。

那面具,瞧着像是特制,他见过无数种面具,却不曾见过这种。

那么,这人定不是江湖中人。

他低头,缓缓将手上的盒子打开。

里面躺着一块金灿灿的令牌,上面龙凤纠缠。

他陡然笑了。

“大约是认识的。”

——

夜已至深,长街上的热闹已经归为乌有,静静的等着来年灯会的到来。

行人也都散了,宵禁一到,不会有人出来乱蹿。

出来的,大约都不是谨守王法的良民。

安陵傅抱着木盒子,晃晃悠悠的行在路上,往客栈的方向回去。

同一时间,东南方向,十几个人影出没在月光之下,四方聚集,朝着同一个方向快速掠去。

安陵傅回到客栈时,小二已经趴在柜台上打起了瞌睡来。

那哈喇子流着,都快浸湿了枕着的账本。

安陵傅不由笑了笑,抬脚往楼上走。

这客栈生意差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这布局就是最大的弊病。

仅有的四五个房间,偏偏都挤在一处,门对门的,稍不注意,就能进错了屋。

安陵傅走到楼梯正对着的大花瓶处时,脚步一顿,他看了看前方黑漆漆的廊道,微微勾了勾唇角。

他又接着往前走,走到尽头的屋子。

刚要伸手推门,便觉背后一道疾风。

他身形一闪,躲过了横空刺过来的一剑。

但马上又有几道利刃同时朝他刺了过来。

他纵身而起,两脚在墙面上借力,手肘抵在另一面墙上,竟腾空做出了侧卧的姿势。

接着,他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支不过手长的玉笛,打横就放在唇边吹奏了起来。

那几道利刃转瞬就要刺到他身上,但这笛音一起,那长剑铮铮作响,握剑的人脸色一变,飞快撤了力道,退出去好远。

“长生珏!”一人惊呼出声。

而后与另一人对视一眼,一咬牙,“上!”

那笛音源处,好似一道屏障阻隔,那刺过去的剑都在离安陵傅几个手指间便无法前进,反倒执剑的人被这冲力一击,剑柄脱落,手腕处竟溢出血来。

但这群人显然不会放弃,捡了剑又往上去。

直到一次次被击退,竟是七窍均生出血来。

领头的一人眼底隐有畏惧,他看了看上空的安陵傅,握住被震伤的手臂,“撤!”

他话落,十几个身影悉数隐去,逃离了客栈。

侧卧在半空的安陵傅缓缓收起玉笛,落下来。

地上有一块眼具,大约是刚才哪个黑衣人落下的。

他捡起来,推开门,走进去。

在黑暗中,他借着窗外亮堂堂的月光点燃了油灯。

坐在圆桌前,他放下右手的木盒,将左手拿着的眼具凑在灯前一看。

这是一块乌铁打造的眼具,上面有张牙舞爪的画痕,仿似一个狼头。

青烽堡的狼牙卫!

上一世的这个时候,那青烽堡早就已经悉数被铲除了,不曾想,这一世错乱的世事里,青烽堡却还在蹦哒。

不过既有他的重生,这世事难料,并无绝对。

就好比邵老夫人,她明明是早就去世的,却偏偏办起了寿宴,引得赤吟前去拜寿。

还偏偏将这块金巷令送给了赤吟。

他放下眼具,将那盒子挪过来,打开,拿出里面的令牌,幽幽叹了叹。

那女子真是个聪明绝顶的人,仅凭一个安家表侄子的称呼,竟就查出了他的身份。

这天下,又有几个人知道,徐老尚书的嫡次女嫁给了谁?

他看着手中的金巷令,不由猜测,赤吟这是要告诉他什么。

安陵傅是个想到什么就会去做什么的人,和赤吟的想不通就要一直想直到想通为止一样,其实大有相同之处。

他看了看天时,索性也还未有睡意,他起身,从窗口掠了出去。

踩着大半座城的房檐高墙,到了辅国公府的后院。

他没来过辅国公府,因此并不知道赤吟的闺院在何处。

但他听说过,凝阆郡主所住的院子,有座三层的楼阁,他远远一眺,便见到了那处冒出头的尖角阁顶。

夜风徐徐的吹着,万物俱寂。

梅花林里梅花枝撒着欢的摆动着,迎风起舞。

月色依旧酣然,一个白色身影掠过梅花林,落到了楼阁的翘檐上,格外的显眼。

他刚站住脚,登时便有一个黑影跃上了翘檐,站在他对面,警惕的看着他。

“来者何人,意欲何为?”

安陵傅有一瞬的怔愣,这人的身手真快!

毫无意外,他看到了徐沛丰画上的面具,而这个女子,头上束的正是红带。

他没有要同她动手的意思,负手道:“你家主子睡下了吗?”

他并无遮掩,程吏青看到他手上明晃晃的木盒子,眸光微闪。

“你等一等。”

说罢,她转身一纵,掠下楼阁,掠过梅花林,落入了梅花林尽头的院子里。

安陵傅便立在原地等。

赤吟一向习惯早睡,但自从她重生以来,每日每夜的,总也久久睡不着。

她一闭上眼睛,就回到了前世那暗无天日的日子里。

程吏青落在她床前时,隔壁耳房小榻上守夜的掬月的鼾声打得正响。

她拢了拢身上披着的外衣,看向程吏青,道:“何事?”

“有人要见主子。”程吏青道:“他手里拿着那木盒子。”

赤吟闻言,并不意外。

“带我去。”

等了不多时,安陵傅就见那黑衣女子揽着赤吟掠上了翘檐。

月色下,系了一身青竹大氅的赤吟面色如玉,小脸紧绷,却无端透出一股清和之气。

“你给我这个作何?”安陵傅举了举手中的盒子,道。

赤吟道:“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安陵傅轻笑,难道她是说她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只是单纯的想拿这个来谢他的救命之恩?

他望着赤吟的眼睛,轻声道:“若要报救命之恩,可能换个其他的?你这块金牌子,我拿着,无甚用处。”

你若要,十块八块的,那是拈手即来,当然无甚用处,赤吟笑了笑,状似疑惑道:“你知道这牌子的用处吗?”

见她认真问他的眉眼,安陵傅觉得他的心有些酥酥的。

“不知。”他道。“你可知?”

赤吟抿了嘴,瞧了他一眼,便收回视线,转而望向遥遥月空。

“既不知,还我便是。”

安陵傅走近两步,将盒子往赤吟面前一送。

赤吟看也不看,伸手接过。

她忽而幽幽道:“拿着这个,若被他人发现,大约就要定我个私通南荣的大罪了。”

安陵傅一惊,看赤吟模样并不作假,他不由苦笑道:“私通南荣?既为一国,何来私通之说?”

转而也望向月空,他带着森森冷意道:“百姓安康,无乱无灾,便是贤帝了吗?我安氏一族,何曾为难过他褚氏?”

赤吟虽听过这安氏之事,却不尽知,听安陵傅这般语气,她有些难解。

还不待她问,凌空一声铮声,一支利箭破空而来。

一旁的程吏青大惊,拔剑来当。

安陵傅眼神一凝,伸手揽住赤吟,凌空而起,掠至了阁顶。

恰时,程吏青用剑挑开了破竹之势而来的箭矢,腾空一个翻跃,用脚一顶挥开的箭,落地时,伸手一抓,箭便被她握在了手里。

安陵傅看得一惊,这女人身手不在他之下!

赤吟身边,居然有此等高手!

他不由低头看了赤吟一眼。

危机解除,赤吟扭头看着搂着自己的手,伸手一弹,挣扎着脱离了出来。

“吏青。”

程吏青转身便飞上了阁顶,将箭呈到赤吟面前,“是寻常的箭,难以猜测对方身份。”

赤吟接过,将箭塞进安陵傅手里,睨了安陵傅一眼,“这箭之前,我从未遭过暗杀。”

这是怪他招来了杀手?

安陵傅有些哭笑不得。

但见那小女子已经让那‘高手’给揽着回去了,他将手中的箭举起一看,皱了皱眉。

又是一个清早,褚朝安如常进了宫,往永宁宫去。

所有见了他的人都不由暗暗感叹,这安小郡王日日进宫,从没差过时候,这架势,比大臣们上朝都要积极。

只是这一次,他没能顺利的进入永宁宫主殿。

永宁宫里的一等大宫女青琅姑姑就等在门口,见他来了,恭敬行了一礼,道:“太后娘娘还未起,安小郡王且跟奴婢去偏殿吃盏茶,稍等片刻。”

褚朝安随遇而安,颔了颔首,便跟青琅姑姑往偏殿去了。

刚一入座,就有一个小宫女奉了一盏茶上来。

那茶热腾腾的,隔着杯盖他都能感觉得到它的滚烫。

等茶放置片刻,他感觉不那么滚烫了,才缓缓端起茶杯来,掀了掀杯盖在杯身上轻磕了三下。

离开的青琅姑姑就站在殿外,见他的动作,呼吸一紧。

褚朝安耳梢微动,暖洋洋的勾了勾嘴角,将茶盏凑到唇边,轻呷了一口。

入嘴温度刚好,他仰头不由又多喝了一口。

直到一杯茶一饮而尽,他放下茶盏,翘着二郎腿,一脸悠哉的神情。

青琅姑姑见状,眼神微闪,转身走了。

她回到主殿,门后的阴暗处站了个身形臃肿的嬷嬷,她朝她曲了曲腿,道:“嬷嬷,茶已经喝了,并无异样。”

那背着光看不清脸的嬷嬷顿了顿,点头,“好,我知道了,告诉娘娘,没事了。”

她说罢,走出来,低着头,匆匆的离开了。

一路穿过一条纵深小路,她进了另一座宫殿。

宫苑里正在洒扫的小宫女见了她,恭敬的问好,“靳嬷嬷。”

她脚步不停,大步进了内殿。

殿内的葛太妃正用着早膳,见她回来了,不免放下银筷,问她,“如何?”

“茶喝了,并无异样。”靳嬷嬷答道。

葛太妃闻言,略一思忖,恍然。

“哀家就说这么几日过去了,那赤吟怎么半点异样也未有,原来如此,去仔细查查这个安小郡王。”

靳嬷嬷却是不解,“娘娘,奴婢不明白,上次国宴时那安小郡王明明中了招,还做出了那等事情,可这次,为何没有效用了?”

葛太妃看了她一眼,道:“哀家在这吃人不眨眼的大诏皇宫里几十年,毫发无损,不就是靠着我东郡那百毒不侵的神药吗?照那安小郡王的情形来看,他应该是不知道从哪里得了东郡的神药,才百毒不侵,所以哀家才要让你去好好查查,他是如何得到的。”

靳嬷嬷还是不解,“可他若是百毒不侵,上次那药为何他又中了招?”

这也是葛太妃异常好奇的,她笑了笑,“这里面若要深究,就有意思得紧了,他分明百毒不侵,却偏偏要佯装出中了药将计就计,结果被关入皇城司,皇上任何处罚都不给仅关了几天就将人放了,还下旨让他留在了京里侍疾。”

“可太后无病,何须侍疾?”

“安小郡王是秀王嫡子,将来可是要继承秀王爵位的,照理说,若真要侍疾,随便留秀王府的哪个公子都不会留他,而这天下,又有谁能一句话就让皇上这般不照常理的做?”她看向靳嬷嬷,满是深意道。

“娘娘是说这凝阆郡主和安小郡王之间……”靳嬷嬷瞪眼。

“哀家也好奇得紧呢。”葛太妃笑了笑,旋即若无其事的接着用起早膳来。

——

董淑华在自个院里被关了一天一夜不准出去,她这次倒也老实,并没有再往外面跑。

闽禧侯夫人来时,她坐在软塌上吃着橘子,眉眼间惬意得很。

观她这副神色,闽禧侯夫人叹了叹气。

董淑华见状,手上动作一顿,“母亲,你掬着淑儿不让淑儿出门去,淑儿都不曾唉声叹气,你这番叹气又是作何?”

闽禧侯夫人在她身旁坐下,看了她半晌,好奇道:“那赤吟是不是你推下去的?”

董淑华一惊,面上却如常道:“我怎么会推她?明明是冲出来一个男人将她拉下去的,母亲这是听谁说的闲话?净是胡扯。”

见她睁眼说瞎话却面不改色的模样,闽禧侯夫人心下有些安慰,她这个唯一的女儿,纵然还小,但心智是一般年纪甚至更年长的女子们都比不上的。

端看这点,就没有几个女子能做到。

她笑了笑,缓缓道:“董氏派人来递了话,赤吟醒了,并且,她亲口说出了是你推她下崖的话,且当场她并没有见到过你说的男人。”

董淑华不由瞪眼,赤吟说是她推的她还能理解,分明就有一个男人她为何不承认?

“辅国公夫人昨儿个下午就发了一场怒,发卖了董氏派出来递话的宋婆子,还牵连了她家人,且好些个同她交好又与董氏靠的近的都被处罚了,处理了内忧,接下来便该整治外患了。”闽禧侯夫人道:“你若不跟我说实话,那咱们闽禧侯府将会很被动。”

董淑华抿了抿唇,终还是将那日的事细细的说了。

闽禧侯夫人听罢,也有些疑惑,“你是说真有一个男人在场,并且还冲下去要救赤吟?那她为何矢口否认呢?”

“淑儿也不知为何,但是,那个男人当时的神情应该是认识赤吟的。”

董淑华摇头道。

“这其中,可大有问题。”闽禧侯夫人冷哼道:“那赤吟失踪了一个下午加一晚上,应该是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可辅国公找到人时却只有她一个人,并且她醒来还矢口否认有这么个男人的存在,如此看来,她与这男人之间也太不寻常了。”

她想了想,道:“须得找到这个男人,只有找到这个男人,咱们才能变为主动。”

“我记得那男人的样子,画出来,让父亲派出暗卫,掘地三尺也要将他找出来!”董淑华双眼放光,期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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