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在偏厅的沙发落座,此刻她觉得伤神的紧,和耐素在一起的种种片段不断的涌进自己的脑海里。
虽然赵初一想一个人独处,但有人却巴不得的粘上她。
“哟,这不是以前我们班插班生的赵初一嘛?”一道尖锐的女声刺入赵初一的耳膜,赵初一下意识的皱起眉。
她实在是不算喜欢这声音。
但碍于在耐素的葬礼上,赵初一不想闹得太过不愉快。
她站起来转过身子面对来人——眼前站着三位同样穿着黑色女士西装的人,但脸上的妆容浓的不行,实在不像是来参加葬礼的。
“你好。”她真的记不起眼前的人是谁。
“哈哈哈哈,她和我说你好?”为首的人似乎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捂着嘴对着身旁的人说道。
赵初一皱起眉,任凭她再如何白痴,到了此刻,她也瞧的出来者绝非什么善类。
“初一,你别介意啊,我这人性子就这样,以前你和那个谁在一起的时候,都不和我们有什么接触,所以你才不了解我的。”她将那个谁咬字格外的清晰。
“不好意思,我不记得你是谁。”赵初一语气淡淡的,对于眼前人的笑话她也扯不出一丝笑容,况且这气氛实在不算合适谈笑风生。
听到赵初一这话,来者倒是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但那尴尬之色只是一闪而过,随即她便又笑道:“自然的,你那时候和那谁在一起哪里还会有心思注意到我们呢,不过呢…”她走近了赵初一几步,手臂搭在了赵初一肩上:“那时候你跟着那谁,不记得我们这小人物,现在人家可是陆家大少,东升董事长,前段时间可不是宣布结婚了嘛,看吧,到头来可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还记得你?”
赵初一冷着脸,将她的手从她的肩上拿下,淡淡的撇了她一眼:“如果你好好说话,我还有心情知道一下你的名字,如果你一天到晚阴阳怪气的,我真的不记得我有这种高中同学。”
接着她的眼神扫过刚刚与其同行的人。
正当赵初一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一位打扮清秀的男子入了赵初一的眼脸。
她倒是记得这人,是高中时的班长,她转校到那接待她的就是这位班长。
名叫郑联,还没和陆与卿在一起之前,郑联曾向她暗暗的表达过爱意,但当她和陆与卿在一起之后,这位班长便对她永远保持着距离,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初一。”他叫了她一声,没了以往那种青涩的局促,此刻已经有了超越年纪的稳重。
“郑联?”赵初一扯了扯嘴角。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他挠挠了后脑勺,一下子让他变得如十年前的少年一般。
“哟,这位插班生倒是记得我们班长呢?”
“许亚敏!乱说什么?”郑联放下了脸,对着许亚敏呵斥了一句。
“原来你叫许亚敏,我记起来了。”赵初一转过身子看向她,许亚敏这个名字她并不陌生,在陆与卿书桌内,每日一封不少的情书,上面的署名可都是许亚敏。
赵初一仔细打量了她一番,倒是和那时的她,的确有些出入。
“那时候我和那!谁!在一起的时候,抽屉里的情书每天都有你。”赵初一指了指她。
“你…你乱说什么。”许亚敏显然是被揭露了丑事,气急败坏。
“我乱说?”赵初一上前一步,看向刚刚和她在一起怼她的那些女人:“你们都叫什么?或许我也能记起来一些。”
“.…..”
跟随许亚敏的那些人纷纷不敢将眼光对上她的,自然也不敢报上自己的大名,往陆与卿书桌里送情书这事谁没做过?要是她真的都记得,此刻说出来岂不是自己打脸?
“初一…”郑联皱着眉叫了她一声,显然觉得此刻咄咄逼人的赵初一觉得陌生的很:“大家都同学,你怎么会这么说话。”
赵初一听到郑联的话,不免觉得好笑,他自是没听见许亚敏带着她的小姐妹对她的恶言相向,她不过是以牙还牙,怎知会让觉得打抱不平起来。
“郑班长,真是不好意思,我人就这样,以前没什么联系,你们也不了解我。”她拿起刚刚放在桌子上荼蘼花:“我想一个人静静,我觉得素素的葬礼不是让有些人来炫耀的讲座。”
说完她的眼神有意无意的瞥向刚刚在场大声讨论的人身上,接着她便踏着步子走到宋明那交谈了几句,直到宋明皱着眉将目光看向他们,赵初一又转身上了楼。
“许亚敏,今天好歹是来参加耐素的葬礼的,你们也收敛着点。”郑联自然是接受到了宋明的目光:“明少邀请我们过来已经是很给我们面子了。”
许亚敏又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她愤恨的看着已经上楼的赵初一,暗暗咬牙。
直到要赶往墓地,赵初一才再次见到了他们,刚刚还和她恶言相向的人此刻的态度倒是有了一百八十度转换,虽说不至于对她点头哈腰,但起码不敢拿过分讽刺的眼光瞧着她。
不用想也知道是宋明说什么了,刚刚她就是过去质问了宋明几句,耐素的葬礼邀请这些人来她觉得耐素并不会乐意。
她也没有明说,但宋明是个明白人。
但上天就是注定不让她安安静静的度过这一天,好不容易这许亚敏放弃刁她的难,却又来了个熟人。
赵初一看着此刻抱胸挡在她面前的女人,不免觉得无语。
宋倩文…
“赵小姐,好久不见啊。”宋倩文挑着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赵初一。
“是好久不见。”赵初一应了声,直径越过她,向门口走去,她此刻得赶去墓地送素素入土了。
“赵小姐听说与卿哥结婚了吗?”她语气中讥笑的成分分明的很。
赵初一刚越过她,听到这话,身子一顿,内心不禁觉得无奈,参加个葬礼为何每个人的话题却都是问她是否知道陆与卿结婚与否。
她是准新娘,她能不知道嘛?
“这么大的报道,a市谁不知道?”她看了眼宋倩文,此刻觉得她十分好笑。
“也是,某些人也注定只能做灰姑娘,十二点一到,该清醒的梦可别再继续做了。”她捂着嘴笑了笑,但那笑却让赵初一看的一览无余。
原本,赵初一自然是不会在意这些的,可是这在耐素的葬礼上,虽然她清楚的知道,或许除了宋明和耐家父母,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会真的为此惋惜,但是,这般光明正大的笑出现在这种场合,她实在是觉得气愤。
“宋小姐,你说某些人是灰姑娘?但你不觉得自己更加可笑吗?灰姑娘好歹得到过王子的青睐,那宋小姐呢?或许也只能算是舞池中的小丑吧?”她不屑的看了眼宋倩文,见到她的脸色由白到青:“还有一件事情…”
赵初一举起自己的左手,刚好无名指上的婚戒让宋倩文看了个仔细。
“如果宋小姐对我家与卿观察的还是这么仔细的话,应该不难发现他手上的戒指和我这个是对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