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樊起到时候直接回来这里就行,老人家也免去挪动。有曾经的御前侍卫长在我府上,我和樊起就是不在也放心了!”
左倪说完才想起有些不妥,但是面上还是笑着怕渝娘顾虑。这件事,回去她还要和弥熵再说一下。
晚上和弥熵一说果然弥熵蹙了下眉,可随即就舒展开。
“嗯……是有些不妥,可樊起并不是一开始就在凌橒身边,如今出了宫也卸去了职位,和宫里再无瓜葛,住在这儿问题倒是也不大。”弥熵沉吟着,“有人说闲话是在所难免,毕竟那么多人盯着左家,但以目前凌橒对你的信任来说,该是没什么问题。”
左倪这才大松口气,凌橒对她确实没什么疑心,比起南疆的那些大臣甚至要友善的多。
“你说的那个樊起,武艺怎样?”弥熵问道,能在御前,应该是万里挑一的高手吧。
左倪一笑,“单论身手,能和严祤比肩,是武神级别的,但毕竟他只是个侍卫队长,论打仗谋略战术方面要差一些,我准备介绍他去萧官那边的学堂……”
“大材小用了——当然没事去一下也行。”弥熵脱着靴子,左倪接过丫鬟手里的热水盆放过去,却腿颤蹲不下,今天站的太多了,弥熵忙一把捞起她放在床边,自己接过铜盆。
“你歇着,我自己来,一会儿我给你也泡泡。”
说着手伸到背后捏着左倪酸痛的肌肉,手指力度刚刚好,一边说道,“这样的人孤身办事最是利落,在府上你我有什么事都用得上,我们的人力都集中在军营,那毕竟是军营,府上还是要着重培养些这样的死忠,比如说查玉鳞公子这些事,若是有自己得力的手下,不是方便很多。”
左倪暗自叹服,弥熵对这些事一向比她想的全面深远,点点头,就按他说的做吧,只是樊起是她的兄弟她不会把他当手下看,自己对渝娘对他娘都不错,樊起是条汉子应该也会真心和她相交,弥熵恐怕就是看到了这层现成的关系。
这个月底渝娘就到宫门外接了樊起回来,后院左倪又让人帮着好好布置了一番,完全是一个一应俱全的小户院子,所用之物俱全。樊起回来的当晚左倪摆酒为他庆贺,两双夫妇如一家人般坐在一起,左倪问及什么时候和渝娘办喜事,樊起看看渝娘,心里有疼惜也有愧疚。
“一切听将军安排吧,只是我不想让渝娘再等,越快越好。”
渝娘眼里闪着泪,低头不再说话,小远呆呆地看着娘亲,知道这一次娘亲是高兴的哭。
小远毕竟和樊起没有怎么相处过,性子又内向,席间虽被渝娘和左倪引着,也没说出一句话。弥熵道,“这孩子性子静,实则心里都明白,大人不必急,等他确信了,会开口的。”
到底算是小远的半个师父,左倪和渝娘也不再勉强,吃到最后左倪和渝娘各自搂着孩子先回去睡,留弥熵和樊起在一起喝酒说话直到半夜。
左倪不知弥熵说了些什么,但从此以后,樊起就真的站在了弥熵为他摆好的位置上。成为左家的得力干将。
很快左倪也就体会到弥熵这样做的意图,这大大减少了他们夫妻俩需要亲力亲为的一些事情,可以更好的分配时间。樊起后来又要了两个人带着,亲自培养,但是弥熵又想要扩大府中亲信的时候还是被左倪制止了,左倪对于将军府的私人体系是不太看重,可一直以来也正是这样看似没心没肺的做派,让凌橒对她几乎毫无忌惮,觉得她就是个安分的武将。如果为了自己方便挑起君王的疑心,就太划不来了。
后来樊起一个人的办事能力抵得过几个,弥熵也就不再坚持,这种本来也是在精不在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