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掏出那块手绢,成亲不就是这样一种程序,两个人对彼此宣布爱意和承诺,然后是向长辈交代。到这一刻两个人已经不需要再多说什么,而长辈,她只有那块帕子。
严祤也愣了一下,突然道,“那玉牌你带着吗?”
致潋又从脖子上取下那玉,严祤接过,抚过表面,“这是母亲留给我的。”
致潋突然有些惭愧,是她把那玉摔成这样的。严祤突然拿过这两样东西,致潋的丝帕和自己的玉牌,放在房间正中的桌案上,致潋起身,感觉出严祤刚才有些肃穆。
他果然回身把她抱下来,两人对着桌案下跪,一拜,告慰高堂,此为挚爱。再回身面对面,再拜,至此二人携手,永不分离。
致潋抬头,严祤的乌眸格外的幽深,烛光跳动在里面。他倾过身抱起她,同时自己也起身,把致潋放回床上,只是这次他低头解了自己的衣扣,外衫脱下又伸手灭了蜡烛。这会儿致潋才感觉到紧张,因为床太小,严祤躺进来自己就被挤得贴了墙了。原来他这么占地方。
“严祤,床太小。”致潋说,挤成个面饼她可睡不成。
“不小。”严祤伸手一捞,致潋就贴过来,这样是地方大了点。致潋抬起头看看他身后,还有地方。
“你往边上去一点。”致潋说。
严祤不动,“不用。”
致潋不说话了,面朝上忽闪着眼睛,手指交缠在胸前。感觉严祤又倾过来,鼻息喷到脸上。
“潋儿,今后我们就是彼此的了。”
“唔。”
她知道啊,但是她也没胃口大到想一口吃了他……严祤会吗?他那么沉稳一个人,那么内敛,那么……
致潋想不下去了,因为严祤的唇已经在面上浮游,只是这次不是专心接吻,而是点火般一点点点燃过去,严祤像是极力压制着,致潋还是紧张的不能呼吸,忍不住闭上眼小声道,“严祤我睡着了!”
严祤低头,哭笑不得地看着怀里缩成团子似的小人儿,她自己挑起的火,现在又害怕了,这瞎话说的也……
无奈地叹口气,罢了,反正已经属于对方,他等得。叹息地抱住她,似乎自己从未这样疼惜地拥过她,想着严祤把下巴抵在致潋头上,“睡吧,我在这……”
致潋的眼角微湿,似乎这句话,已经等了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