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
旁边突然出来个人,马都受了一惊,原来是张牙舞爪的严廷,他回来后就到严沫离府上去了,没想到今天回来了。瞪着自己的灯笼眼,哇呀呀叫着,把致潋吓得躲在严祤怀里。
“哥哥,我不许你跟这个祸害……”
“啪!”
严祤一路上没怎么用过马鞭,这下却结结实实抽在严廷身上,只把他抽的翻倒在地,抬头严祤正用鞭子指他面门。
“要么跪下叫嫂子,要么……我打断你的腿。”
严祤说的没有一丝起伏,但足以让人从头顶寒到尾椎,严廷傻在地上,严祤对自家兄弟一向宽容,从没真正教训过他。他挨了一鞭子时,心就凉了,当严祤说道一半停顿时,他的心更是跌落谷底,以为哥哥是要说和自己断绝情意,没想到严祤还是没说出口,只是说要打断他的腿,他的大熊眼睛里一下涌满了泪水,咬着牙唇角颤动,看了马上的二人一眼,终于趴下,呜呜咽咽地叫了声,“嫂子……”
旁边的严怀严允几个极有眼色地拍掌叫到,“弟妹!”“嫂嫂——”
严廷还在地上哭哭啼啼。
致潋看严廷脸长得粗犷,表情又这么复杂古怪,看呆了忘了反应,严祤一搂她小腹,道,“长嫂比母,日后你们要像保护自己的命一般保护她!”说着望向严怀,“哥哥,拜托了。”
严怀干干笑道,“呵呵,好说。”
致潋坐在大堂中,大夫正帮她处理脸上的伤口。
“好在并不深,用上我刚研制的这种药膏,要是养的好疤痕是可以完全去掉的。”
致潋却好似不在意的样子,她眼睛只跟着严祤,严允他们刚得知致潋的伤是为何而来,都沉默不语。
晚上,严允给致潋安排了房间和热水,还有换洗的衣物,致潋褪去衣服坐进木桶,热气袅袅熏在脸上,她还是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沐浴后穿上新的衣裙,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身后,她一开门,就看见严祤站在院中,听见开门声他回过头。
致潋还从未见过严祤平常的装扮,他一身玄色的衣袍,肩宽而不显臃肿,长袍更显得整个人挺括修长。眉宇间也少了平常的严肃,多了份恬淡平和,高挺的鼻子下那性感的薄唇,此刻也显得比平常柔软。致潋脸红,这世间男子,唯有他,好看的要把她教坏似的。
严祤过来,垂下眼在致潋额上静静印下一吻,低声说,“累吗?”
致潋立刻闭上眼声音都带了睡意,“嗯……”
严祤离开,抚了抚她的头发,“那你睡。”
“嗯……哎?”致潋猛地惊醒,睁圆眼猫儿一样地望着他。
还,还要分开吗?可他不是属于她了吗?
严祤垂眼走到院中,致潋张了几次口,终于叫道,“严祤!”
他回头,“嗯?”
致潋扶着门框,“我……我不是你的吗?”
“是。”严祤温柔地说。
“那你,也是我的了对吗?”
“嗯……嗯。”
致潋仿佛得了肯定似的,她跑下去抓住严祤的胳膊,扯着他到自己房间!
呵呵,她的人……她的人了!
“真不知羞耻!”院门口严廷忿忿地说道,尾音却弱弱的,余音透着委屈。
“呵呵,我倒觉得很直接很可爱啊。”严允却笑道,摇晃着脑袋,“我就觉得,也就是这样的女子,能让祤哥哥这个木头动心。”
“哼,狐……狐媚!”
一声扇子打在头上的声音,接着严允道,“你还是别在这儿酸了,哥哥听见了你今后就别用腿走路了!得了,咱们也没必要过去了,这就回去吧。”
说着和一步三回头的严廷走出去。
屋内,致潋将严祤抵在墙上,仰起头看他,他真好看,尤其可以这样毫无忌惮看的时候,直想一口吃掉他!致潋痴痴笑着,就这样一直在一起才好,不要分开。
严祤的睫毛颤动,他垂着眼,似不知道往哪看一般,“致潋……”
“嗯。”致潋环住他的腰,手下的感觉却如此坚硬,似乎男子是钢铁铸的筋骨,她奇怪地用手捏一下,立马就被严祤捉住,他眉毛拧着,眼神却有些无措。
“不许这样……”严祤的额头竟冒了细细的汗。
致潋嘟嘴,他老是叫她这也不许那也不许的,现在他都是她的人了,还有什么不许的!她索性抱紧他,把头贴在他胸膛上,她要听他的心跳,那颗心跳的格外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