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着他们去了军营,东方卓明带着他的兄弟正式归为军队,只是他们毕竟是匪,现在仍有东方卓眀自己带着,东方卓明担任营中一个小校尉,当然是临时的,他的手下还跟着他。
虽然是乌合之众,但这个时候,多份助力总比多份阻力好,左倪默默想着。
边境临宇军营,凌祁刚回营帐,致潋立马从一群看守她的女人中跑出来,因为她经常逃跑所以现在已经是近距离看守。
“放我出去!”致潋说。
凌祁只是抬眼看她一眼,挥手让那些人都下去,然后一边解着盔甲一边道,“你还以为你是皇妃吗?”
脱头盔时碰到了耳朵,突然想起她那时咬她,回头玩味地看着她,那一口米粒似的小牙,不知又痒了没。
凌祁一把端起她的下巴,慢慢靠近,“你不愿做牧野的皇妃,那做我王妃怎么样,牧靖康能给你的,我都给……”
凌祁没说完立马拽回手,这小东西属狗的吗?不过是摸了下她的脸,这么爱咬人?
“放我出去听到没有!”致潋围着他叫,却不敢靠近。像只愤怒的小老鼠。
凌祁卸去了重甲躺靠在椅子上,把脚伸出去老远搭在桌沿上,还未伸直,懒懒地道,“你想去哪儿?严家军马上要叛国了,你这个牧野的皇妃去了他们会杀了你的。”
他说的云淡风清,致潋却在一旁白了脸。
“他不会的!”
“他不会有什么用,你知道严氏家族有多少人吗?”
致潋真讨厌他那轻飘飘的口气,她愤怒地去掀他的椅子,没掀动却也震了一下,凌祁差点掉下去,突然一把揽住她放到自己身上,致潋猛地把他推开坐起来,却还是坐在他身上。凌祁的目光一下幽暗起来,看着她声音也低沉,“做我的王妃吧,嗯?”
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孩提出这样的要求,不是一时的欢愉和索取,而是牵扯到陪伴和身份给予。
致潋抬腿要下来被他死死拉住,“答不答应,我可从来没这么问过别人。”
“那你听好了,我不要!啊……”
凌祁一松手致潋一下摔下去,她手忙脚乱才爬起来,长长的头发沾了灰她拍打着、,凌祁侧靠在椅子上看着她,“要去找严祤,嗯?”
致潋不服地瞪回去,凌祁突然冷冷一笑,“明日上午前面山坡上我们会跟严祤他们会一次面,到时我跟他较量一番,你给我好好看着。”
致潋眼神一亮,她能看见严祤了?那他会救她出去的对不对?
牧野军营,严廷已经来回走了不下二十遍,看的其他人都烦躁,都忍不住开口要他消停点。
严廷只略定了一定,就向坐在主位上的严祤走去,“哥哥!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了,我们还等什么,那牧靖康老儿分明是想让我么死!”
“好了你给我闭嘴!”看严祤正在思考。严怀忍不住道,他和严祤、严廷是不同的爷爷,虽然严祤是主帅但是他比两人都要大几岁,有些家中兄长的威严。
“我看大家都闷着,我不说还不得憋死!”严廷恶狠狠的,这些天把他闷坏了,“我们送信回王城这么久了,那康王却迟迟不派兵,说什么仗还没打,这打不打的他看不出来吗?等到打起来,他们赶到我们早就什么也不剩了!哥哥,都这个时候了我们难道还要给他卖命?他是什么东西,牧家的人有几个像样的,要牺牲我们来换?我恨就恨我没想到,他老儿竟然打这个算盘,派那个左倪分走兵力,又困住我父亲,让我们在这里和临宇对抗,这不是摆明了要我们死吗?”
虽然嫌他聒噪,但是谁也没有说严廷失礼,严怀站起来,“你这脑子都能想到的事我们会不知道吗?该做的我们当然要做,可现在我们只有一支主军在这里,有什么用?”
严廷终于沉默了,这时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凌飞率先挑帘进来,大家立马都站起来,凌飞进来直接走向严祤,看出来风尘仆仆,她急急地道,“我爹说,他答应!但是你要立马亲自回去见他。”
严祤挑挑眉,“什么事?”
凌飞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严祤只是垂了下眼,就立即道,“好,我去。”
现在凌仪出兵帮他们是最后的希望,这本就是大事,只靠凌飞在中间传话对方肯定不放心,见一面也是应该。
“哥哥您要小心啊。”严廷张了张嘴又把后半句吞下,他怕是计谋,诱严祤过去被抓,可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这是他们唯一的生机,对方的兵力足足多了他们三倍,北霖军纵然骁勇也不能冒这个险。
再说凌仪的女儿还在他们手里。
“好,明日我去答复了临宇那边,就过去。”严祤道,大家都沉默,只能这样了。
翌日,严祤只带了严廷和两个副将,到两军营前的山坡与凌祁和九皇子他们会面。
凌祁最先看见严祤的马,嘴角浮出冷冷的笑意,等严祤走进,最先开口,“怎么样严将军,想好了吗?我们可一直在等着呢。”
“你该早就想到,”严祤的声音还是无一丝波澜,“这种事情日后请不必再问。”
凌祁别过头哈哈笑开,那坡上有一个小楼,那上面最高层上,致潋正被绑住手脚,堵着嘴巴,眼睁睁看着这边,她看见严祤,“嗯嗯!”地叫着,只是离得太远,他听不到。
凌祁端出一支长长的样貌奇怪的剑,直直指着严祤,“战场上不一定有机会,不如现在切磋一下吧,别输不起哦。”
严祤有些困惑,看看日头只想早点结束,便也掇出自己的枪,枪尖斜着对地,“好吧。”
“嗯——嗯!”致潋眼眶里都是泪水,他怎么都听不到她,已经这么多天了,终于见到他,可他怎么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