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皇帝和扶月如果在一起其实是罔顾了宗教人伦,可是两个人还是迈过了那条线,有了肌肤之亲,扶月公主怀了孩子以后就跟着襄王回了朝北国。
而这个孩子就是商云渊,回到朝北国的扶月受尽了皇室的冷眼,就连原来十分喜欢她的父皇对待她也是冷淡无比,在这样的情况下,扶月还是坚持要了这个孩子。
皇帝在扶月离开后又和三皇子对峙了几个月,最后先帝为了大局,居然自杀了,这个消息一传出来皇帝就直接攻打进了京都。
他成功打败了三皇子,被万人拥戴成为了真正的皇帝,封赏了陪他一路的将士,但是三皇子却没有罢休,在各个距离京都不远的城里作祟。
皇帝再次征战沙场,平定三皇子的余孽,安定了因为天辰国内乱而骚乱的边疆,而他活捉三皇子的那天,商云渊出生了,扶月却因为难产而死。
得知这个消息的皇帝悲痛不已,亲自奔赴朝北国,可是这个国家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襄王的弟弟梁王觊觎皇位,一旨诏书下来襄王却成为了储君。
若是让襄王继位,那么商云渊很可能就是下一任储君,因为扶月是襄王的亲妹妹,襄王更是对她宠爱又愧疚。
为了让商云渊好好的活下去,皇帝把商云渊带回了天辰国,朝北国知道这件事情的奴婢都被赐死,如今还知道这件事的只有已经成为了朝北国的皇帝的襄王和梁王了。
商云渊的身份实在特殊,哪怕扶月死了她的名讳也是天辰国三皇子妃,三皇子被皇帝囚禁在国安寺里,不见天日。
那时的文亲年仅三岁的儿子因为战乱的奔波染了疾病夭折,在他们悲痛万分的时候,皇帝把商云渊带到了王府。
那个时候的商云渊只有几个月大,文亲王对外说这是他在外的小妾的孩子,现在只是抱回王府养大,这也成为了文亲王身上少有的污点。
只是时间长了,也没有人记得商云渊究竟是妾的孩子还是王妃的孩子,只知道他是文亲王府的世子,只知道他颇有些肆无忌惮。
但是商云渊却一直不入仕,他跟着文亲王出入战场,却始终不愿意进入朝堂。“我是在十岁的那年知道的这些事情,很可笑吧。”
或许商云渊真的与其他人有些不同,他从小就不像其他孩子一样,他不喜欢喧闹,也不喜欢去参加一些什么活动,只喜欢自己待着。
文亲王和王妃把他当做亲生儿子来看,几乎都快忘了他的真实身份,商云渊不是没心没肺的人,就算他总是吊儿郎当的,但是对待文亲王和王妃都是真心实意的。
十岁的生辰,文亲王为他举办了宴会,来了许多名门贵族,也是在那天,商云渊见到了他的舅舅,微服来到天辰国的已经成为皇帝的襄王。
可能亲人之间真的有些不一样的联系,商云渊看到襄王的那一刻就一直在问他到底是谁,来自哪里,甚至问了文亲王一连串的问题。
他敏感而冷静,观察到了许多不对劲,文亲王和王妃以及襄王无法回答,最后商云渊用自己的性命来威胁他们,说出了真相。
知道了这一切的商云渊没有吵也没有闹,只是请求王爷把他送到远离京都的地方习武,襄王把他带回了朝北国,但是商云渊只是在朝北国的一个高人下学习,从未和襄王有别的联系。
也是在朝北国,商云渊结识了夏青,夏青是朝北国皇商的儿子,生性潇洒惯了,也没几个朋友,反倒和商云渊肝胆相照了。
六年后,两人一同离开师傅,夏青想和商云渊一起到天辰国看看,却在山下救下了被追杀的暮雨。
他们二人定然不会见死不救,暮雨却因为替商云渊挡了一剑而在完美的容颜上留下了疤痕,伤口有毒,只能治愈却不能去掉疤。
暮雨是被梁王的女儿夕岚追杀的,一切的源头居然是因为他的美貌,他因为琴技出神入化被梁王招进府里,斗笠却被夕岚强行摘下,夕岚对其一见钟情,暮雨却不从命。
他只一心想着离开梁王府,在晚上逃出了王府,夕岚这么多年骄横惯了,便直接让王府的人捉拿暮雨,暮雨这才被追杀了。
也是因为这一挡,商云渊认定了他是自己的好友,三人一同回了天辰国,商云渊仍旧是王府世子,而夏青开了久云当铺,暮雨也在今年重操旧业。
回到天辰国的这两年,他们经历过许多危险,却都一一走过来了,商云渊也越来越强大,只是没变的还是对皇帝的恨。
他没有见过他的生母扶月公主一面,仅仅在襄王哪里拿到了一副画像,当他把这幅画像带到皇上的面前时,皇上哭的一塌糊涂,一点也不像一个帝王。
也是那种撕心裂肺,让商云渊突然就不恨皇帝了,只是他不想被他操纵,他不会离开他现在的父母,也不会抛下商楚楚。
商云渊之所以不愿意入仕,是因为他不想成为皇上统治这个天下的工具,虽然他不恨了,可是这个天下似乎是沾着他母亲的血的。
襄王对待商云渊又十分的好,他若是成为了朝堂上的人,就是直接站在了皇帝的这面,他不能去朝北国,也同样不想入仕。
他今日晨起去找皇上,说出了他这些年来的心里话,只是想让皇帝放弃他,不要再逼迫他成为一个皇上觉得好的人。
皇上想让他继承帝位,商云渊一直知道,可是他不想,一点都不想,他不喜欢那个沾满兄弟的血的位置,也不想做什么天下之主。
最后的争吵,最后的威胁,一切的一切,加上他对苏宛清的爱,把这件事做个了结,他做将军,去镇守在朝北国和天辰国的边界。
他知道,这样是直接踩在了襄王的心上,只会让襄王难过,两个国家,就是两个立场,只是他这次已经下定决心了。
“三年啊,清儿,你愿意等我吗?”苏宛清只是觉得全身上下都难受的厉害,她的心疼的厉害,却流不下一滴眼泪。“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