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星落语气淡定:“我不是人,我是鬼。”
拓跋宸更怒了:“不管你是人是鬼,你都是个女的,老子大老爷们的身体你也好意思进来!滚!滚出爷的身体!”
司星落走到床边,直接往床上一躺,诡异一笑:“好啊,我走了。”
一阵黑雾再次从拓跋宸的头顶冒出来,拓跋宸感觉到那股冰冷的感觉从体内抽离,浑身不再是那种冻僵不受控制的感觉,终于感觉到身体的温暖。
还有疼痛......
啊,好痛!
拓跋宸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躺在床上,鞭刑后受伤的背部和臀部与床来了个亲密接触,拓跋宸痛的一阵表情扭曲,然后突然眼前一黑,意识陷入黑暗......
司星落离开拓跋宸的身体,并没有离开拓跋宸的房间,站在拓跋宸床边,见他晕了,收回施法的手,在拓跋宸的身上摸索起来,找出自己写的那封密信,往自己怀里一揣。
离开前,司星落冲着昏迷的拓跋宸挥挥手:
“明天见啦~不要太想我哦~”
司星落拿着“拓跋宸”写得信,开开心心回君天飒身边了,这会是未来决定拓跋宸生死的重要物证。
翌日,拓跋宸醒来时,呼延江兴致勃勃拿着药膏就来给拓跋宸伤口上药,凉飕飕的药膏敷在伤口上,渗透全身,刚起床还昏昏沉沉的脑子立刻清醒了,拓跋宸立刻想到昨晚被鬼魂附身时全身冰凉的感觉,还有写下那封要命的信时绝望而无力的心情。
这下拓跋宸敷药也没心情了,立刻翻身问道:
“我给大伯的信呢?”
呼延江拍着胸脯得意道:“公子放心,现在肯定已经到了。”
拓跋宸反而急了,那信根本不是他想写的啊。
“不对,我被......”话说到一半,突然仿佛被什么东西扼住咽喉一样,冷冰冰的像是脖子上戴了一副镣铐,剩下的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了。司星落单手掐着拓跋宸的脖子,轻轻松松,面带笑意。
呼延江莫名其妙道:“公子?”
司星落笑眯眯松手,拓跋宸立刻狠狠地深呼吸一口气,还以为自己是受惊吓的后遗症,舔舔嘴唇,示意呼延江端茶过来润润喉,又道:“昨晚我遇到一个.....”
然而,“女鬼”这个词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拓跋宸换了方式:“拿纸笔。”说着艰难地爬下床,背后臀部痛的他迈步都很艰难。
困难地挪到书桌前,拓跋宸发现自己说不出口,就准备写下来。
他提笔想写,却发现只要一想到“女鬼”他的手腕就发抖的根本无法落到纸面上。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司星落握住他毛笔的顶端捣乱,就是不让他写。
呼延江莫名地看着,奇道:“公子,你屁股还疼吗?”疼的手都抖了?
拓跋宸咬牙:“不是。”
心里想到“女鬼”这个词就仿佛被无形的枷锁困住,无论如何也无法表达出来,拓跋宸索性不在脑子里想,放空思想在纸上写,“女鬼”两个简单的字写出来的却是鬼画符一样乱七八糟的笔画。
呼延江看了半天,没认出到底是字还是画,最后挠挠脑袋,憋出一句吹捧:“公子,你画的是两朵菊花吗?画的真好,这一笔笔的花瓣画的太好了。”
拓跋宸怒目以视:蠢货!
呼延江看出这个眼神,挠了挠脑袋,试探道:“嗯,难道画的是兰花草?其实叶子还挺像的,就是奴眼拙一时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