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微凉收回了胶着在她脸上的目光，转头看向波光粼粼的湖面，轻声问：“那你答应过我什么？你还记得吗？”

安然不语，夺过他烟盒扔进了水里，耳边又传来他低哑的声音：“那时我说，你有本事管我一辈子，你要是能管我一辈子，我铁定了不抽，你说：好，那就走着瞧，我就要管你一辈子，看见一次给你夺一次。”

安然将头转向一侧，背对着他，他慢慢伸出手，扳回她的肩膀，强迫她和自己面对面，凝望着她的眼睛，轻声说：

“那时，我才接着你的话说，既然这样，这是我第一次抽烟，也是最后一次。可是乔安然，当很多年以后，我们都长大了，我又拿起了烟，你的承诺呢？你说过要管我一辈子的，我抽烟的时候，你在哪里？”

安然的眼眶又红了，倔强的将目光转向别处，又抬头望天。这样的姿势，眼泪会流进心里，而不是脸上。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脚怎么会受伤，又怎么会和江北在一起？江北头上被帽子挡住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乔安然低垂着眼眸，不语。

她只和江北说好了，不能告诉任何人她为什么会受伤，可是他们也没想起来对词应付别人穷追不舍的追问细节，比如现在的顾微凉。

“是不是江北又去找你了？然后你恼了，你们吵起来了，然后动手了，彼此都吃了亏，你挠伤了他，他摔了你，所以，他头上受伤了，你脚受伤了？是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