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陆家的别墅里一如既往的沉寂,每每吃过晚饭,住家的佣人们就会缩在屋子里,一般都不会再出来。这些在老宅培训过送过来的佣人们都知道新任的家主的心思最是难测,曾有才来的漂亮姑娘悄悄跑到书房去看,后面就再也没人见过她!
书房里,陈铭坐在一侧,低头不语,仿佛没有看到书案后高大的身影捏紧的拳头。突然“咚”的声,实木的红木书案砸的闷声响,陈铭缩了缩,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陈铭余光看见家主拉开了了那个抽屉,拿出了一份旧文件,他有些想跑路,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上面写着什么了......
陆厉翻到第三页,看着上面一段文字:曾有男友,为其大三的学长,是否分手,未知。那深邃的眼睛里迸发出寒光,紧紧的盯着,仿若能把那纸瞬间灼穿。一年多前,陆厉看到这段文字想的是谁还没有个过去,虽然很有嫉妒那个男人曾经拥有过她,但未来,一定是他绝对的拥有她,再也没有人能占有她一分一毫,可是,现在......
现在最多是季家两位长辈对他的映像好些,季渺仍是那么的排斥他,他不知道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陆厉始终不明白,她对自己的排斥从何而来。难道说,她也做那些梦吗?还是说,这中间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儿?他对她的称呼只是渺渺吗,如果他们是夫妻关系,那为什么他对她的称呼与常人差不多呢?季叔和黎姨叫“乖宝”?
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陆厉见到了与之前的哀伤、沉寂完全不同的季渺,她是鲜活的,仿佛有无穷无尽的精力可以挥洒。
她披着长长的头发,穿着厚厚的黑色冬裙,套了个白色的短羽绒服,下身穿着黑色的打底裤,脚上是一双黑色小短靴,走出电梯,悄悄的张望。突然,眼前一亮,他跟着看过去,果然见“自己”阔步走了过来,仍是万年不变的面瘫脸,那眼神却是柔软而又温暖的,他看她向“自己”扑了过去,双手环住“自己”的腰,扬起笑脸、垫着脚尖,献上一吻,他看见“自己”装作不耐烦,腰却是微微的俯了下去。她见亲上了,有些得意的笑道:“走吧,老公,咱们回家吧!”
老公......
陆厉心一颤,目光有些贪恋的看着她,见他们上了车,他也跟上去坐在后座,看着她的侧颜,他伸出手,抚了抚,却穿过去了,什么也没碰到。
“晚上想吃什么。”她低下头戳着指甲,假装没听到。
“渺渺,晚上吃什么?”她抬起来,看着前面。
“老婆......”他顿了顿,侧头含笑看着她:“咱们晚上吃什么,嗯?”老婆......
她眉开眼笑的回道:“吃川菜!”
“自己”点点头,右手拉过她的手,轻轻的捏着,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背,白皙细嫩的小手在修长的大手里被轻轻的把玩,看的他心底涌起阵阵嫉妒。
她何曾这样温柔、娇憨的对待过自己呢,每次都是冷着脸,相处不过三分钟,一定早想着方儿的跑了。
两人在外面吃过晚饭,慢慢的回了陆家老宅。远远地,他看见了一个有些佝偻的身影,在大门内站着,是何伯!何伯还在!他匆匆下了车,走到何伯面前,看着他,伸出手想扶他回屋,双手又一次穿了过去。他有些无力垂下手臂,看着“自己”去停车,看见她先下了车,走到何伯身边,扶着他,一边走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何伯,都给您说了多少次了,别再外面等啊,这更深露重的,您要是病了,宗肃得多心疼啊。”她嘴上是不饶人,手上却是紧紧的搀扶住老人,眼神关切的看着老人的脚下。
他听见何伯乐呵呵的回道:“这不习惯了吗?你们小两口没有回来啊,我这心就落不着地,以后不会了,啊。”
陆厉见那人从后面跟了上来道:“何伯,您身体不复年轻,不能再这样天天等着了。”
“好好好,都听你们两的!”走过宽大的庭院,终于到了外堂,季渺扶着何伯坐下,见他微喘,两人对视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又叫人过来将老人送回房洗漱、休息。
两人这才回了内堂,回了卧室,陆厉见她先进去洗漱了,看见“自己”装模作样的摆弄着睡袍,突然瞟到床上有个小东西摆着,有些深意的看了两眼。果然,过了十来分钟,浴室里传来她的声音:“老公,帮我把小裤裤拿来下呢!”
他见“自己”眸色加深,仿若已经猜到了即将要发生的,漫步走过去,拉开浴室门,走了进去。热水蒸腾的浴室里,雾气氤氲,浴缸里,她的身形若隐若现,殷红的嘴唇,白皙的香肩,微微露出的饱满无不在挑逗着他的神经,还等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