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邓彦终于明白怎么一回事了，饶有兴致地继续听着。

”不是。“淹离突然抬头怔怔地看了眼邓彦，他没想到她会突然抬头。

四目相对，她的眼神饱含复杂神色。

很快她撇开目光不再看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可可，我知道那时候你也没办法，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我不怪你。“

邓彦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和自己印象中的模样有些不同。

是到现在才发现不同么，邓彦仔细回想，好像是很久以前就觉得不太一样了，只是自己从不承认罢了。

那时候？值得应该是发生事故那阵子吧，当然最后的结局他是知道的，那个叫可可的女明星换了经纪人，眼前的女人是身陷囹圄。

回想起来，如果当时不是自己那么固执，那么愤怒，那么一意孤行，会不会——

可是人生没有如果，他的栀子也不会回来。

邓彦的眼神里尚且残存着歉意的余温，却陡然冷却。

不知道对面女孩又说了些什么，她只是愣愣听着，时不时发出”嗯“代表在听，很久都没有回话。

最后，她终于又开口了，”如果没有上首轮黄金档就再等等，你不该急着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终于她还是忍不住成为从前那个训诫可可的人，即使他们早就没了关系。

即使可可生死名利与她再无瓜葛，即使她知道对方早已听不进去。

可是她无法袖手旁观，终于只等到手机挂断的”嘟嘟“声。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们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在电话里都冷言冷语，面红耳赤。

她还没来得及好好思考，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

到底是谁，到底是什么时候，为什么。

还是说都没有变，只是一切露出本来的残酷面目。

”可可？那个女明星啊。”邓彦明知故问。

“嗯。”淹离心不在焉随口应了句。

“那她最近应该挺烦心。”

淹离以为他是由早上那则桃色绯闻得出这样的结论，一脸和你说也说不清的表情，并没理会他。

谁知道他接下来的话，让她诧异地瞪大眼睛。

“你知道她接的那部戏，杀青了也无法播放么，”邓彦凝视着她，观察她的表情。

果不其然，淹离脸上浮现惊讶神色，很快皱起眉头：“怎么会这样？”

“你听谁说的？”又是一个问句。

“想知道？”邓彦卖关子似地勾起嘴角。

“要说就说，不说拉倒。”淹离斜睨。

“你这就没劲了，一点情趣都没有。”嘴上调戏，实在也是一种功夫。

淹离眼神冷冷的，快把他身上戳出洞口。

“她接的是陈茵这部作品吧，之前卖给一家公司过，产生版权争议的事情你知道么？”

很久以前，淹离就听陈茵说过事情始末，自然是知道的。

但没想到如今播出环节真的出现问题。

“你怎么知道？”她眼中满是怀疑。

“我是先前那家公司的代理律师，怎么会不知道。”

“你——”淹离气结。

怎么会有这种人？难道帮一家没有诚信钻空子的公司是件光彩的事情？

淹离越想越生气，他是要炫耀自己能力惊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