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娘,既然你也舍不得我们,为何要执意赶我们走,总不会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怕克我们吧?”
已经感受到了老人的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和害怕,刘寻真也不磨叽,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找出她的症结所在,才好对症下药,
“七婶本就是一个不详之人,你也知道,我不仅克死了我公公婆婆,还克死了相公,孩子,这样的人为什么老天爷没有给收去,却认为孤零零的活着到现在,当三年前,无意之中看见了你和怡儿,就觉得我们俩好像跟我有点差不多,就慢慢的注意着你,”
情绪有些低落的七婶摸了摸自己早就已经悄然落下的泪水,万念俱灰的看着同样怔怔的看着她的刘寻真母子俩,
“干娘,你也说过,我们俩都是同样不详之人,为何你还要嫌弃我和怡儿?”
刘寻真并不理会七婶眼中的悲哀,而是紧紧追问着她的动机,
在刘寻真的认知里,七婶已经用了七婶两个字而不是干娘两个字,就已经说明了她的态度,她的决心,
一味的劝说根本不能解决本质的东西,只有把有些事情**裸的表现出来,才能够阻断已经渐渐进入死胡同的老人,
“我没有嫌弃你们,我只是怕你们受到牵连,”
果然,七婶不再是一味的哀伤,而急切的争辩着自己的目的,
“你觉得我们是那种人吗?我刘寻真也和你差不多,是个克母克夫的人,我们俩要是在一起,究竟是谁克谁都不知道呢?”
刘寻真觉得自己有必要把有些罪名都扣在自己的头上,才会让这个老人的心里平衡一点,
“你克母克夫?”果然,七婶一下子就抓住了说话的重点,疑惑的问道,
“我的娘亲在我十岁时也已经死了,阿寒也都已经死了,难道不是因为我的缘故?”刘寻真故意苦笑一下,然后搂了搂正在静静的听她们说话的封成怡,“怡儿,你以后会不会觉得娘亲也是不详之人?”
“娘亲,·····”封成怡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虽然平时外面的人都是这样说娘亲的,可在他的幼小心灵之中,根本没有那些片面的想法,
“怡儿,别听你娘亲胡说,”七婶哪里认同刘寻真的话,瞪了刘寻真一眼,对封成怡说道,“你爹爹是上战场站死的,跟你娘亲一点关系都没有,知不知道?”
“那干娘,你都不认同我的说法,可为何要执迷与七伯和阿财的死呢?你也知道,他们不是因为你,而是运气不好,遇着了那些山匪,要不然也不会白白的丢了性命的,是不是?”
就在四年前的一次意外之中,七婶的相公和已经十七岁的儿子去镇上赶集时,却意外的遇到了一群穷凶极恶的土匪,他们因为躲闪不及就双双惨死刀下,
从此,七婶就成了一名孤独的老太婆,每天独自守候着他们曾经的家,在懊悔不已之中苟且偷生,残活于世,
“可他们也没有说错,如果不是因为我身体不舒服,他们那天也不会进城去买药,就不会遇到那一群天杀的了,他们就都还在,就不会只留下我老婆子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