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相信,她对我一直都是真心的,只是从一开始,立场就不同!”
越暝单手倚着车窗,虚支着下巴,偏头看着自己身旁微微垂着脑袋的女孩。
车里开了一盏微黄的灯,从他的角度,可以看见那两扇微微颤着的睫毛,带着超乎寻常的冷静,和发自骨子里的那一份漠然。
他忽然就伸手,把人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云开,无论到什么时候,你还有我!”
“我知道自己的性格不好,冷情,有时候没有人情味,”季云开顺从地趴在越暝的肩头,伸手回抱过去,“越暝,人总是活得不易,我不想追究了!”
越暝把目光定在了那个已经沉寂下来的灵脉之心上,他知道,今天晚上以后,这里还会是一片荒原,昨日种种,除了两人之外,谁都不会知道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
但不可避免的,它让云开还是苏醒了一些以前的心性!
其实人活得越久,就越会看淡一些东西,但那些本就执着的,会更加执着。
譬如他和云开,两人之间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会对对方放手。
但同时,他们在意地也就更少了!
因为兜兜转转,深厚的愈发深厚,浅薄的愈发浅薄。
吃饱喝足,季云开又沉沉睡去。
等到季云开睡沉了,越暝从后座的储物箱里拿出一条毯子给她轻轻盖上,最后才拿出了那块淡蓝色的不冻泉,轻轻放在了季云开的头顶。
季云开睡着后依旧蹙着的眉,这才慢慢舒展开。
这块不冻泉自然是越暝一直放在身上的,给飞鸢的那一块,依旧好好地呆在飞鸢身上。
当初越暝会把不冻泉给飞鸢,除了怕季云开冲动之下出现意外,更重要的原因却是,那是他给飞鸢的最后一次机会。
他早就想到云开会心软,但他不会。
等到季云开额头上的暗红色纹路慢慢隐退消失,越暝才轻轻收回不冻泉,停了车子,微微靠在椅背上稍事休息。
季云开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了车窗外一片热火朝天的场景。
车子此刻正停在一条路边上,不远处铺设道路的机器在运转着,季云开扭头,就看到了一条笔直的路,远远地通向海边。
她轻轻地打开车门,下了车子,踏上新铺设的光洁崭新的道路,心头不由发出了一股豪情。
有什么,是比看着一座城市在自己眼下拔地而起,更令人激动地呢!
身后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季云开回头,迎上越暝看过来的目光,忽地展颜一笑:“阿暝,我们把三胞胎他们接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