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纬有些意外的看着万俟陆。

这么长时间一来，一直都是他去揣测和看穿万俟陆的神情和想法，即便是当初和他说起当年大越皇宫的宫闱秘事，即便他那时候还没本事控制自己的表情，但是还是努力的去掩藏自己的情绪。

不像现在，虽然他只要愿意还是可以看穿他的情绪，到他已经开始学会将自己的真实想法隐瞒了。

这一路上，这时候是他唯一一点防备都没有的时候。

薛纬突然心里稳住了，原本还有些担心让万俟陆来帮助大梁到底是不是坏事，但是今天，光从他的眼神之中，他就知道当初的决定哦没有错了。

“薛丞相，你觉得战争是什么样子的呢？”

万俟陆突然从对于往事的回忆中转到战争上来，薛纬也微微一笑，知道万俟陆为何会这样问。

“若从好处上说，扩张国家领土，消灭对国家不利的因素，宣扬国威，给士兵们一口饭吃。”

“那坏处呢？”

“生灵涂炭，让无辜者家破人亡，白白送命，两国和气不再，战火绵延的地方，没有十年，根本无法恢复到从前。”

薛纬已经很是简略的说战争的坏处了，万俟陆也知道，战争不仅仅是薛纬说的那么简单。

虽然他从未上过战场，但是他也见过，万俟睿和万俟冲从现场回来之后，身上背负的，被杀者的怨念。

也许他们浑然不觉，但是万俟陆每一次看到他们穿着盔甲凯旋而归的时候，即便盔甲被清洗的干干净净，也能闻到浓厚的血腥味。

“有人说，历史是由血写成的，江山是用白骨堆成的话，这句话虽然十分尖锐，但是却不是没有道理的。”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了，过了片刻，有一匹马从大越的边境跑来，马背上的男子穿着一身黑衣，万俟陆看的出来，这是薛玮的人。

马很快的跑了过来，那人也没有翻身下马，在马背上就行礼说道：“大人，前路畅通，可行。”

“时辰呢？”

“半个时辰之内绝对没有问题，半个时辰之后，便会有边防巡逻的卫兵经过。”

薛玮点点头，万俟陆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大越的边防苏日安不说严密，但是很麻烦倒是真的。这去探查的人早上才离开的，现在就已经清楚的摸到了大越的边防作息时间。

“走吧，抓紧时间，这应该是十皇子，最后一次委屈的时候了。”

几匹马绝尘而去，朝着前方看似平坦，但是却有不知道有多少未知情况将会发生的地方而去，身后刚刚停留的土地上，一阵冬天的寒风吹过，大越的冬天，也快来了。

青岚很是平静的回答眼前捕快询问的问题，一旁另一个站着的怒捕快，朝她多看了几眼。

过了一会儿，女捕快走开，走进另一间房。

“那个青岚知不知道什么线索？”邵舫见识杨寻进来，然后低头接着处理文件。

“看她的神情，估计是真的不知情，但是很少有人来到都尉府却一点也不害怕的，但是看她的眼神里流露出的悲伤，好像她早就料到了南安县主会选择自尽一样。”

“再去查查，刚刚查到舞乐坊旁边的青楼在南安县主死的前一天听到了弹琴的声音，但是那时候舞乐坊已经关门了，说不定那天晚上，南安县主去过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