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以为那些女人带过来顶多就是被郁元驹卖掉，我真的不知道，她们会死。”

乔诺眉目很冷的看过去，她声音很轻的问，“你不知道？是吗，可这…并不是理由呐。”

百里雪纯崩溃大哭，“我做错了什么！我没有错！凭什么，凭什么都看不起我！就因为我是从山村里面出来的吗？”

“那群恶心的老男人，你都不知道那些手掌和肥肉有多么的油腻，凭什我要在这样的环境中苟延残喘，夹杂求生？凭什么别人就是父母手里的如珠如宝，我就要连初中都没有上完，就要出来辍学打工养我弟弟。哈哈哈…”

凭什么！

百里雪纯仰头甭哭大哭，这大概是乔诺看见过的这个女人哭过的最没有形象的一次。

不再担心会坏掉形象，眼泪和鼻涕全部都流了出来。

哒哒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沈承欢将手里漆黑的匕首往空中一抛。

实质性的黑雾慢慢的朝他的匕首聚拢过来，沈承欢一叹，“这是最上层的……绝望。”

乔诺侧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而后又凝神看了百里雪纯过去。

百里雪纯猛然爬了起来，她漂亮的白裙子上面沾满了脏东西…泥土，汤汁，血……

她神色恍惚。

“乔诺，你知道我有多妒忌吗？我妒忌的发疯，凭什么我这么脏，却有的人能够干净的那么心安理得？凭什么我这么痛苦，却有的人能够笑的那么开心？不！我不服，这个世界是肮脏的，干净的人去死！开心的人都去死！”

她神色怪异的瞅着乔诺，瞳孔诡异的缩小成了一点，眼白布满了血丝，丑态毕现！

乔诺很冷的看了她一眼，慢慢的说，“觉得自己脏就把自己洗干净，不开心那就努力的去学着开心。”

“你凭什么能够去决定别人的生死——”

乔诺依旧很有绅士风度的走过去，没有用纸巾垫着，而是很慢的将她扶起来，很细致的掏出来纸张一点一点的给她擦去脏秽物。

百里雪纯眼神复杂的盯着她，“你会不会不杀我。”

乔诺双手插兜转身走了。

有些人，跳梁小丑而已。

“不会杀你。但是我会将你做过的事请诉诸警察，法律会给你最公正的判决。”

“不——”

后面传过来哀嚎，接着是嘭的一声巨响。

沈承欢追上来，“她自己撞死了。”

“我知道。”乔诺双手插兜很淡定的接着往前走。

“你为什么不杀她？”

“唔——”

乔诺伸出手指敲了敲掌心，“你可以理解为，我是一名绅士，一名绅士总是不能对女士下死手的。”

承欢追了上去，更好奇了，“那你为什么要将她的犯罪记录交给警察？”

乔诺停下脚步，“因为无辜而死的少女更加值得同情。但也…只是值得同情而已。”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真正的无辜。

所有的人，或多或少的都有着…罪恶。

－－－－－－题外话－－－－－－

么么哒。

同样有着以恐惧为力量来源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