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觉得叫‘师父’比较顺口啊!”
不叫师父叫什么,阡尘?嘤,叫不出口,而且吧,她喜欢“师父”这两个字,他本就看着冷酷禁欲,再套上这么个关系……嗯,就特别适合他这实则腹黑的本色!
暗地里,阡尘扁扁嘴,他其实很想听她叫自己名字来着,想象着那两个字在她嘴里甜甜糯糯地吐出来,就浑身热血沸腾,但……看看她羞涩的模样,没关系,时间还很长,徒弟都有了,爱情也有了,他有剩下大半辈子的时间能哄她叫出来!
凤卿舞背着身子,没看见阡尘眼角闪现的坚定光芒,否则肯定要打哆嗦。
美人师父认定的事儿,还真没他办不成的,就算用钢筋水泥铸成墙挡在他前进的路上,连挥手都不用,谈笑间,就全都灰飞烟灭了。
趴在沙发上打呵欠的黑猫却是看见了,尾巴都竖了起来,虽然就住了这么两天,它却是看出来了,这个家啊,看似阡尘什么都不管,实际上什么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不由得为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的凤卿舞鞠了把泪。
被这样的男人看上,妥妥的被吃定的份儿啊!
吃过早饭,凤卿舞又给已经干透毛儿的黑猫上好药包扎上。
“你真的想好回唐诗家了吗?”
据它自己所说,这世界上除了现在屋子里的人,其他的都已经死了,若不是遇到唐诗,它可能这辈子都会流浪,直到死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
“嗯,我一会儿就回去,谢谢你们的帮忙了,如果以后有需要的话,可以去找我。”
它的声音异常坚定,圆圆的眼睛中,有连日战斗的疲累,更有对以后生活的期待。
唐诗之于它,说得文艺点,就是照射进黑暗里的一束光,尽管从今以后它都不能再说话,甚至要蠢蠢地模仿真正的家猫,但那比起心底的幸福来,又算得了什么?
更可况,它在不见天日的墓葬中,奔波遇险了这么久,早就倦了。
虽然它是尸猫,不老不死,但也会累啊!
凤卿舞没说别的,点点头继续上药,吃完午饭就套上大衣抱着它朝唐诗家的方向走去。
她看得出,黑猫眼睛里藏着的情愫,但那又能怎么样,它的身体只能是猫,尽管内里是人的灵魂,也不可能跟唐诗在一起的,比人和妖在一起都更缥缈。
但那又怎样,这是它自己选择的路,它自己觉得值得就好!
凤卿舞没有走到唐诗家的小区,远远地,就看到那个在班上这些天来一直哭丧着脸的人就坐在小区门口的花坛边儿上,她放下黑猫,黑猫回头朝她看了看,坚定不移地跑了过去。
唐诗从早上就出来在这里坐着,吃完午饭又回来了,不管父母怎么劝都没用,她怕她的小乖是在附近迷了路,如果看见自己,肯定会回来的!
她只能用这样的理由跟自己说,但其实呢,老马尚且识途,那些生下来两三个月的小猫都不可能不认路,更何况黑猫都这么大了,但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双眼防空,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春天到了,天气暖了,可黑猫就像突然出现在生活里的插曲,虽然只是只猫,在心里却已经成了她的家人。
突然,唐诗觉得手背湿漉漉的,还很痒,低头一看,黑猫也收回自己的小舌头,歪着脑袋“喵”了一声。
“小乖!你真的回来了!”
唐诗因为激动嗓门儿有些大,引得不少路人回头,却见她跟疯了似的抱着只黑猫不断转圈圈,可爱极了。
在黑猫无奈的目光中,被唐诗又是蹂躏又是亲吻,还指着脑门儿狠狠教训一通。
“下回再敢消失,就……”唐诗“就”了半天,说打它吧自己又舍不得,“就一个月不准吃鱼!”
凤卿舞看着她脸上的笑和黑猫无奈的表情,也不禁牵起了嘴角,转身,朝着来时的路返回。
啊,她伸了个拦腰儿,想起家里的美人师父和小白两位大爷。
今天晚上吃什么呢,要不就吃鱼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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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最耀眼的星光的月票~
这章字数有点少,下午还会放章黑猫的番外哈~
陌陌上个月某网上买了几棵多肉,快递盒子里有两个叶片途中弄掉了,就被我顺手扔盆里了,今天突然发现,两个叶子都发芽了,悲催的是,没容器能当花盆了,想来想去,就有个心形的小醋碟还空着~只能先委屈委屈它们沾点酸味儿了,等大罐的芦荟胶用完了,再移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