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岸的婚礼就定在明天,温然看着手上的邀请函,轻轻的叹了口气。在一天忙碌的工作结束后,温然才接到这封邀请函,南岸一定是想了很久很久吧。
她微微垂下眼眸,转身进了卧室合上了门。
自己身边曾经最亲近的人如今也要嫁人了,温然心里有些感伤,努力让自己扯出一抹微笑,不管怎样,现实是要靠自己改变的,合上眼睛。
辗转反侧了好久,终是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秦江从浴室出来,已经将近十二点,忍住想听温然声音的冲动,躺下,看着天边黑压压的云彩,竟然心里有些焦虑,秦江皱了皱眉,锤了锤自己的胸口,闭上眼睛,脑海里却总是浮现温然有些憔悴的脸。
挣扎了将近一个小时,终是不放心,猛然坐起身,准备给或许早已入眠的小女人打个电话,可没等他拨出号码,急促的门铃声响起。
秦江翻身下床,眉头紧锁,萧萧今晚值班,不可能回来的,他心头的不安感更重。
他打开门,心跳猛地加速,面前站着的温然脸上挂满泪珠,身上的睡裙都没换,头发松散,就那么委屈的站在她面前,还未待他反应什么,就猛然被女子撞入怀中,“秦江...”她声音轻轻带着些许的鼻音。
这时,他才后知后觉感觉到她的温度,冷的吓人,外面那么冷,穿成这个样子怎么过来的,心疼的紧,一下子合上门,抱着她进了室内。
温然的身体微微颤抖,秦江想伸手去调高些空调的温度,却被死死拽住,低头,小女人的眼眸里仍藏着泪水。
“然然...怎么了?”他收回手,轻轻擦掉她眼角的泪珠,“我在这里呢。”
她做梦了,一个很可怕很可怕的梦。
一片青青草地,雨过天晴,彩虹挂在天边,温然自是乐的开怀,冲着朝她走来的爸爸妈妈招招手,他们笑着,手牵着手,可还未走到温然眼前,他们之间的空地便突然裂开,下面是万丈深渊,隐隐透露着岩浆那吞人的猩红,她亲眼,亲眼看着爸爸妈妈掉了下去,伸手却够都够不到,她想叫却叫不出声!
猛地从床上坐起,心砰砰的直跳,脸上的泪水落在床单上,温然顾不得其他,直直的冲出门去,冲向秦江。
秦江温柔的拍打着她的背,语气里有无法掩盖的心疼,“只是梦,然然。”
温然不是没有做过这样的梦,可这次却抑制不住自己心底的恐惧,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秦江又在自己身边了吧,不自觉的又变得胆小懦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