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伟辰在求助的时候，压根儿就没有想过。庄芷文的想法，已经不是怀疑自己，要为失败负责那么简单了。而是必须找到一个方案，帮他打赢这场战争。

所以，即使陈聪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在她的心里，那都只是安慰。除了让她感到被关心的温暖，别的，也实在是没有什么用了。

在她的眼里，再找什么专家来论证她的模型都是多余。她想明白了：即使是陈聪亲自前来，也不可能让那些老家伙们心服口服。因为她是陈聪的徒弟，是章总的女朋友，无论谁来，他们都会怀疑这是刻意的维护。这一点，她还是看得通透。

章伟辰去找陈聪，只是为庄芷文指了一条孤军奋战之外的明路。也是，把庄芷文“推开”的明路。

陈聪真的看了那个提案，认认真真的看了。他也真的跟庄芷文打了电话，毫无违心之语，句句都是实话。但是，他的真诚打动不了庄芷文。

“师傅，就算我相信你说的，我的演算真的没有问题。那别人不相信，又有什么意义呢？”

陈聪无奈：“不相信你的人，就算是事实摆在面前，他们还是会不相信。那能有什么办法呢？我们只有专业技术，没有打破人的偏见的能力。”

庄芷文固执的：“我不相信。”

我就是要，打破他们的偏见，让他们无话可说。

“你想开一点。做这一行时间长了，你就习惯了。我们只是提供专业的意见，是不是采信，那是客户的权利。我还没有出名的时候，曾经有一个客户，不相信我们，选择了与我们的推荐方案截然相反的做法。后来，破产重组了。像你这样，你说我是不是得去死？”

“那只是你的客户而已。”

陈聪拍了一下脑袋：该死，他怎么讲起这个故事来了。她的客户，是章伟辰。

这么一来，她就更坚定决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