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玖却不理会他的调侃，还让他把手机举了起来：“我们是不是有好久没有拍过照了？也好久没有像现在这么笑过了。”

韩少晨勾了勾唇角，抓住了这一年最后的尾巴，拍下这张他们都笑容灿烂的照片。

韩少晨戳了戳柒玖的脸：“我希望你能一直像现在这样笑。”

“韩少晨。”柒玖看向了远方的夜景，突然喊了一声韩少晨的名字，“我可能，好像找到了我一直想等的那个人。”

因为柒玖的话来得太突然，韩少晨险些没有抓住自己手中的啤酒瓶，但他依旧平淡地笑笑：“姜离吗？”

“嗯。”柒玖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韩少晨问：“你想好了吗？”

柒玖答：“嗯。”

韩少晨问：“做好了不后悔的准备吗？”

柒玖答：“嗯。”

韩少晨问：“你……”

柒玖有些哭笑不得地打断他：“好啦不要再问了，搞得你像在审核我一样。你不用为我担心，你也知道，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韩少晨紧紧地捏着自己的拳头，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努力平静地跟她说：“有些事情你可能不太清楚，毕竟你知道的事情太少了……”

柒玖脸上挂着淡然的笑容，隐隐约约有着小时候孤傲的神态，不顾一切的固执：“但我很快乐。”

韩少晨的身子微微一震。

然后他的手渐渐的无力的下垂，他现在已经清楚地知道，他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韩少晨猛地转身抱住了柒玖，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他的眼神里流露出从未见过的落寞，带着一丝苍白无力的笑：“要是他欺负你了，一定要告诉我。有我在。”

柒玖在他的怀里，认真地点了点头。

“柒玖。”韩少晨声音很轻，“叫我一声哥。”

柒玖笑了笑，喊道：“哥。”

“再叫。”

“哥。”

韩少晨揉了揉她的头发，在柒玖看不到的角落，眼光中泛起一点泪光：“记住，我永远是爱着你的，哥哥。”

这时，全世界欢迎新的一年到来的烟花一同在这片天空中绽放，绘成绚丽的一幅图画。

柒玖和韩少晨像约好一般，默契地对视了一眼。

“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