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广泠并不瞒他,“义兄难道不知道么,你之所以这几日昏迷不醒,实际上是中了毒?”
“中了毒?”陈阳大公子挠挠头,“不可能啊,我就这么……”下意识地抬起手臂来,却又不敢明说,“就这……这……”
“就这一出事儿闹的!”衣广泠握住他的手臂,“若非义兄为我证名,想他们也找不着法子来算计?”
“他们,是谁?”陈阳大公子气恼。
“我哪里知道呢?”衣广泠咧嘴笑,“反正不管是谁,日后总有机会查出来的,关键是义兄你……好了?”提及此事儿,她又念叨道,“说起这个,义兄,有件事儿也是在你这件事儿上闹的。”她继续一本正经地数落,“你应该知道,那曹尚书家的公子曹文菖被抓进大牢了吧?”
“哦,对,岚妹,你不提我还忘了,文菖在天牢里怎么样了?”陈阳大公子因为自己的事儿连累了曹文菖,心中颇为愧疚。
“曹公子虽然住进了牢房,但毕竟是他爹亲自抓进去的。就算尚书大人狠得下心,他夫人也狠不下心,所以吃喝什么,自是不用管。只是……”衣广泠面色一紧,“义兄,你当明白,这个案子,如果没有证据,恐怕会有些棘手。”她摸出那清理过后的毒针,“那临轩药铺老板经过尸检,如果发现,这毒针真是致使他逝世的重要原因的话,那曹公子这个案子,应该还有回旋的余地。”
“那这……”陈阳大公子叹气,“我应该赶紧去给他找证据啊。”
衣广泠赶紧按住他,“义兄,你也别急。这事儿我和如笙世子都会想办法的。你刚刚好,应该好好休养休养。”
“可……”
郁华世子也伸手,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陈阳大公子这才安静下来。
“义兄,这会儿还早,你先睡会儿。等天亮了我再叫你!”衣广泠体贴入微地提醒了一句。
陈阳大公子身体虚弱,这会儿刚醒,但仍然有些犯困,故而也没否决,便点头同意了。刚一合被睡下,他就进入了梦乡。好像被疾病折磨了太长时间,已经令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好好休息一下了。
拉下床帐,衣广泠嘘声,便换郁华世子和月如笙出了密室。室外月如笙关切地问,“你身体这么差,为何还要起身?”
衣广泠扁扁嘴,“难不成我一生病,就不能下床了啊?”
“这只是生病么?”月如笙怒中带着关切之意,“要是你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
“放心,放心,我真没事儿。”衣广泠不敢再对视月如笙的眼神,只好将头转向郁华世子,“世子,你知道我今晚得到了一个什么好消息么?”
郁华世子按耐出焦虑,做出惊诧的表情问,“是什么好消息?”
衣广泠眼神不敢看夜王殿下,但手却情不自禁地握住对方的手臂,“那男人的脸我给看清了。”她静静地描述,“这男人年龄并不大,长相应该还有些稚嫩。不过性格有些老成,目光阴鸷毒辣,似还有些伤感。如果……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定能找出他来。”
月如笙轻声反驳,“这哪里是什么好消息?”他一本正经地说,“那人如此阴险,难不成我还会让你同他单独打斗么?”自衣广泠腹中孩儿掉了以后,他就发誓,再不会让自己的妻子同那歹人在一起,更发誓,总有一天,会让那歹毒的男人付出生命的代价。
“下一次,我一定先计划好,绝不让自己受伤。”衣广泠编着花样地回答,“再说了,这次失误,也实在是因为我轻功不好。不像你们,可以飞来飞去。但这一次的失误其实也有好处。”那语气近似惭悔和撒娇,“如笙,你看,虽然我摔下去了,又把孩子给弄掉了,可是我毕竟逼着那男人将解药拿到手了啊。再说了,孩子在肚子里才一个月,应该还没多大吧。就算这一次没有失误,保住了,谁又能保证,日后我们的每一次行动,没有个意外?既然现在没有时间和精力养胎,那这孩子丢了也好,免得待在我肚子里,影响我心情,又制约我行动。何况,我随随便便地蹦两下,就把孩子给弄掉了,那只能说明这孩子同我无缘啊,是不是?”
月如笙又气恼又想笑,“我说一句,你竟然编出这么大道理来。”
衣广泠吐舌,“没办法,我口才好!”
月如笙无奈:“……”
一旁的郁华世子看这夫妻俩你一句我一句的模样,不禁好笑,“你们要打情骂俏,也得看看这是什么场合啊!”
衣广泠和月如笙噎了噎,全没介意身旁站着的人。所以郁华世子这一提醒,两人便都回过了神。
“其实我肚子有些饿了。”衣广泠打破尴尬,提议道。
月如笙看了看四周,“那我去给你们做碗面罢?”
衣广泠震惊,“你会做面?”
郁华世子并不惊诧,“如笙做的面可是非常美味!”
“哦,也对,这年头,会做饭的男人应该很多了?”衣广泠自语了句。
她说得虽然不错,可月如笙和郁华世子却十分奇怪。心想,会做饭的一家之主应该也不常见吧?男人挣钱养家,女人在内照顾公婆孩子,自是擅长做饭啊,怎么……
“这年头,做饭的男人很多么?”
衣广泠笑意更浓,“很多啊。”说完又警觉起来,“我是说我们那儿男人做饭很多。”这句话月如笙了解了,可郁华世子却疑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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