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将至,此时日头正弄,又因为赶了好久的路,阿九的的身上早已汗湿,黏糊糊的汗将衣物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再加上在北漠闭门不出,束缚日久,阿九此刻如同出笼的野鸟一般,雀跃起来,欢呼起来。
绿洲正中那一汪清澈的泉水,如同注入她生命的血液。
“洗个澡游个泳吧!”她想也没想,当即脱下了外套,浑身直剩下一件薄薄的白色丝绸亵衣。阿九爬上一块石头,如同一条鱼一般,跃入水中。
水浸湿了她的衣服,阿九感到舒心的冰凉,他在水里翻腾,摇着两条腿四处划水。一个在水边长大的孩子,若是不能终日以水为伴,该是多么寂寞。
而此时她又活过来了。
阿九放下头发,乌黑蓬松的长发如同海藻一般在水中肆无忌惮地招摇。
折卿看着这一切,只觉得眼前这这幅美妙画卷是时间任何美景都无法比拟,再出名的画家都不能画出起十分之一的美妙。
他醉心了,手执洞箫,置于嘴边,一曲《飞花乱》潺潺而出,其声呜呜,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一群迁徙的飞鸟在上空低沉盘旋,久久不肯离去。
阿九受了箫声感染,慢慢沉静下来,她轻启喉头,附声唱道:
“有佳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若狂。
…………”
一曲毕,二人沉默良久。
“何以悲伤至此呢?”阿九看着树枝桠上颓然的折卿
折卿随手摘下一片树叶拿在手中把玩,“只是触情生情,想起一些往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