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必有二,我要苏全知道,旁的,他如何随便,可这珅宝轩是他动不得的地,若是今日捏着他的短了,日后他才会夹起尾巴来做人”。
顿了一下,沈佳媱又说了一句,“不过,让苏牧以后别去珅宝轩了,若是去了,就让三儿做样子拿棍子打出去”。
“好嘞,回头门口我找人做个牌子,上面就写着苏家人和狗不得入内”,说完,白包子自己给就乐了,不知道苏牧瞧着了这牌子会不会脸都气绿了。
这种低级的趣味也就自家包子有,沈佳媱扶额叹息,“还有件事,苏夫人当年下嫁时,当着嫁妆陪嫁的铺子,你可都查明白了”。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嘛”,包子给了自家阿姐一个媚眼,“开始的时候是十八家的铺子,这两年,关了几家,又零零散散苏全那老东西给拆了折银子了几家,如今也就剩六家了,也都是小门头的那种,不值什么钱”。
“六家?也好”,比想象中的少,沈佳媱一抹嘲弄,这苏全当真是个奸诈奸邪的老王八,知道把这铺子换成了钱,填成自己的东西。
这该说的都说完了,沈佳媱就下逐客令了,“滚吧,别在这碍着我的眼了”。
“得了您,王母娘娘七仙女,小的这就麻利的滚了”,说完,白包子就要起身闪人。
“对了,回头你记得悄默声的跟苏牧带个话,让他以喝花酒的败家公子为榜样,这往后的一段日子他也只能当个纨绔子弟,扶不起来的阿斗了”,想起这位,沈佳媱还真多多少少是有些心里不舒服的。
明明是少爷的金贵命,活的真像没人要的,可惜了。
“阿姐,这么美的差事,何时,你也能让我来一桩?”说完,白包子立马就一个飞步窜了出去,连沈佳媱的一个白眼就没接着。
完全是熟能生巧了。
夜半,熄了灯,仲夏轻声的退出了房。
约莫得有半柱香的时辰,一个身影从侧墙如风一般的翻了进来,步子轻的几乎听不得一点的声音。
刚探到床边,看着圆鼓鼓的被子,想着这丫头睡个觉还不老实,埋着个头,又往前了一步,伸了手,刚想将某小人的小脑袋拉出来。
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个悠悠的声音,“不知道,这位夜闯深闺的大伯是何意?昨儿个来,今日还敢来”。
贺靖宇猛地一回头就瞧见,黑夜中,某小人,安然的坐在小圆凳上,晃着个小腿,一副娴然的摸样盯着自己。
那被子里的?立马就知道又是这丫头耍的鬼主意了。
迈了几步,一个转身,风一般,就裹着某小人直接进了怀里,落座,“也不怕凉着,可是等久了?”
“你觉得这是一个翻墙入院进窗户的贼应该说的话嘛?”沈佳媱伸了小手在贺靖宇手臂下的小软肉上一个转圈,“几个意思呀大伯,这日日来,还偷上瘾了不成?”
“自然是要上瘾的,而且美味妙不可言”,说完,贺靖宇一个勾身,哪里去管那胳膊上的疼,薄凉的唇就印在了沈佳媱的小耳垂上,顺带着舌头一扬,如小狗一般,惹的沈佳媱一下子就僵住了,黑夜里又羞成了绯红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