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耳环放进盒子里,“五十卖了吧”,仲夏还没走上前,沈佳媱就提了水壶给沈恒泽倒了一杯水,“连手指都懒”,嘴里念了一句。
“怎么就要卖了,我可没打算出,好不容易瞧上件,送来就是给阿姐戴着玩,添件首饰的”,沈恒泽有些不乐意了,为了银子他可不乐意费这个劲。
又瞄了一眼盒子里纹路渐染白青环绕的耳环,沈佳媱还真的没什么喜感,毕竟对于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这样的物件太过端庄,“我才十二,就这金丝翡翠的戴着,扎了眼,还是送到阿娘那讨阿娘的高兴吧”。
沈恒泽懒洋洋的将手上的茶杯放下,“阿娘那富得流油,哪里稀罕这个,再说了,阿姐若嫌老气,搁个把年头,再戴刚好。”
顿了一下,沈恒泽继续说道,“从现在起,我可得长着眼,多给阿姐留心着,但凡是好的贵的都给你整来,日后封了箱当嫁妆的,免得以后阿姐愁嫁,咱金银珠宝堆山的,不怕找不着个财迷的”。
沈佳媱磨了磨后牙槽,果然是如假包换的“亲弟弟”,小小年纪就操持着她“后半生”的幸福。
突然想起来了,沈恒泽开口问道,“对了阿姐,我给你说的事,你考量好了吗?”
沈佳媱一副“完全不知道”的诧异摸样,这厮基本上天天没事就往自己这跑,说成筐的话,她哪知道他这会指得是哪件事。
“就是给清辉说亲的事啊,前两天不是给你打过招呼了吗?”沈恒泽刚说完,只感觉头顶上蓦然变得凉飕飕的,一股寒风啊,吹呀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