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开口贺靖宇依然是温柔如水的声音,“乔山看了,媱媱的衣袖和手上都沾上了忧肠草的粉末,昨晚,媱媱可是遇见了何人?”
“入府之前与你一起,吃喝都是你备下的,入府之后,水米未尽,何人都未曾碰着过我”,沈佳媱说的冷然,已是两岸。
沈佳媱言下的意思,句句都是冲着贺靖宇,她心里已经认定了是他。
“媱媱为何就是不信我?为何非要怀疑下毒的人就是我?”贺靖宇自是心痛。
“你让我不得在燕府吃任何东西,连水都一口喝不得,我句句都听了,何人都未曾碰过我,能碰到我的只有你,我该如何?”沈佳媱温弱的说道。
“多说无益,我定找到真凶,带与媱媱面前”,而今媱媱既已认定,说什么她都是不信的。
“贺靖宇,你敢说,你不曾想过算计我吗?”这一句沈佳媱自以为自己是不在意的,原来还是高估了自己。
片刻,没有声响,沈佳媱便知道了。
“我累了,你走吧,无事便别来了”.....
沈佳媱不是不信他,是不足以信他。
原本他们便毫无牵连,除了那微薄的利益关系,沈佳媱没有理由能说服自己他们之间是可以没有利益单纯的友爱之情。
一个跟你许多年的属下,都可以为了利益摆于棋盘,而她不过是他萍水相逢的浮叶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