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没再说什么,便绕过他们走了。
贺铭朝病床上的脸上缠满纱布的李成吉看了一眼后,抬脚走进病房,接着在病房里的沙发上坐下,对文钊道,“给我二堂表哥准备纸和笔。”
文钊依言从公文包内取出一个硬壳的笔记本和笔,分别放在李成吉的左右手上,用尽量轻但又足以让房内三个人都听到的声音道,“李厂长,贺总可能想要问你几句话,你要是能写,就尽量写出来。如果你听见了,能不能动动手指头?”
说完,他便闪身站在病床旁边,准备在李成吉写了什么以后,将字举给上司看。
床上的李成吉是醒着的,且在文钊说完话后,用手指在笔记本上点了点,表示听见了。
沙发上的贺铭为了避免伤处被触及,坐地直挺挺的,问道,“二堂表哥,知道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吗?”
李成吉的手指连着点了好几下的笔记本,似乎觉得这样不能表达意思,便捏在笔砸笔记本上写下一个“知”字。
文钊扫了一眼,用口型对贺铭道,“知道。”
贺铭勾唇,脸上浮现些许嘲意,语气却是平淡的,“也是,你应该是知道的。不过,后来……二堂表哥,你被救护车拉走走,那个泼你硫酸的女人要跳楼的。二堂表哥,你做了什么,让她这么奔溃?”
李成吉的手指顿住,静了好一会儿才开始写字——
因为眼睛没伤着,所以并未被缠上纱布,他能看见自己写了什么,不过整个脸也就只有眼睛露出来了,显得恐怖。
三分钟后,李成吉终于写完,将笔记本竖起来给贺铭看,而原本准备念出来的文钊根本看不见写了什么。
这边贺铭却是看的清清楚楚。
【那个赵丽,是个车间女工,想要往上爬多挣钱,就爬到了我的床上。
【后来有了孩子。
【但我家里已经儿女双全,并不想多一个私生子,就让她做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