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让南宫曲和南宫镜摸不着头脑了,只能呆呆地看着竹寒站在桌边,若有所思地盯着棋盘,间或伸出手移动几下棋子,最先恢复正常的人是南宫曲,他突然一拍脑袋覆到南宫镜的耳边说道:“你还记得么?方才她说的是‘母妃说你们会陪我玩的’这意思不就是说她其实并没有很想和我们一起玩。”
南宫镜这才后知后觉的点点头,脑袋里却还在意会着方才南宫曲说的话,不过须臾,他点头的力气倏然变大,显然是突然意会过来了。南宫曲骄傲地一笑,伸手拉住南宫镜准备把他带到没有那个小姑娘的地方去。两个人一起玩,毕竟以后可就再也没有这么自由的日子了。
可南宫曲怎么拉他都拉不动,疑惑地转过头看去,这才发觉他依旧痴痴傻傻地看着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姑娘,南宫曲气的跺脚,有些生气的皱起稚气未脱地眉,横着眼睛说道:“你再不走,我就自己走了。”说完了这话,南宫曲立刻就放开了南宫镜的手,风一样的转身,非常洒脱,但是……他只走出去了两步,就开始几步一回头地看南宫镜。
南宫镜却一直都没有理会南宫曲,南宫曲气得跺脚离开的时候,他才才算是完完全全的恢复了过来,却没有立刻去找负气丢下他“跑走”的南宫曲,而是走到了竹寒面前。
竹寒一直全神贯注地摆弄着棋盘上面的棋子,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南宫镜的靠近,更没有注意到南宫曲无比嫉恨的眼神,淡然像阵风。南宫镜也不出声,一双眼睛在竹寒的脸和棋盘上飘来飘去,一直没个安定。至于一直在旁边站着不走的南宫曲,则因为对和自己年龄相近的哥哥非常依恋,所以完全不愿意离开。
最后,竹寒落下了一粒黑子,长舒一口气,随后从椅子上跳下来,拍了拍裙摆,理了理头发,余光里突然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这把她吓得差点说不出话来了。
“你吓死我了,你……”这会子竹寒环视了一周,便看到了南宫曲也站在不远地方用相当不善的眼神看着自己,竹寒忍不住一哆嗦,打着哈哈接着道:“你们怎么还在这里?不是不同我玩么?”
南宫镜对着她笑,这个笑保持了很久,就到竹寒和南宫曲都以为他不会再开口了的时候,他竟然说话了,他问的话很平常,可他的声音竟然还发着抖,“且问姑娘芳名。”
这么文绉绉的话,把竹寒弄得很不自在,脑袋里面打了几个转,才算完全明白了这话的意思,连忙接到:“花笙若,梅花的花,笙箫的笙……”话音突然消失,竹寒不知该怎么说了,那个“若”字能怎么组词呢?啊!真是……
“南城的城北荒郊有座连老鼠都恨不得绕道而行的寺庙,叫做‘隐若寺’,你的那个‘若’不会就是那个若吧?”南宫曲吊儿郎当地将两条胳膊交叉在脑后,一点也不规矩地向着竹寒这边走了过来,一面走着,还一面说着,一张脸被阳光照得灿烂无比。
竹寒看向了南宫曲,与此同时南宫镜也看了过去,脸上还带着警告的神色,好像是在阻止南宫曲继续说下去,南宫曲却不以为意,就好像南宫镜的表情事助长了他恶作剧的气焰一样,弄得他更加有了说下去的**。
“你知道那个隐若寺里面有什么么?”
“曲!”南宫镜突然横起了眉,显然是真的动气了,可南宫曲根本就不怕他,即使南宫曲知道南宫镜此时是真的生气了,非常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