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南宫曲都还没有开口，这话就立刻被花擎筠堵了回去，花擎筠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我就知道，你这个没良心的肯定是过了两年多了，你早就忘了、早就不喜欢我们笙儿了是不是？那你还虚情假意地跑来荒漠干什么？当我们笙儿已经已经死了不好么？”

死了！

这两个字瞬间把南宫曲脑中紧绷的一根线拉断了，这么久以来，南宫曲只要听见“笙”和“死”两个字被组合在一起，他都会情绪失控，非常异常，曾经不过因为战场上的一句“不论生死”，他就把一个副将杀了，那时他的就知道，竹寒是他的梦魇，躲不掉，不论竹寒在哪儿，是死是活，都是梦魇。

南宫曲的眼睛突然变得血红，他似乎是失控了，可花擎筠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正在义愤填膺的细数南宫曲的糟糕之处。很认真的说着，就差引经据典的来一波了。

“不要再说了！”南宫曲的表情很痛苦，很明显他是在努力的克制自己，很努力的想把突然产生的嗜血本性藏起来，毕竟他不想竹寒看到他那样子，竹寒看到他拿剑都……不，不是他拿剑，那时竹寒的梦魇，是错觉。但是……他不能让竹寒怕他，一定不可以的。

这话终究是让花擎筠闭了嘴，疑惑地吧目光放到了南宫曲的身上，看到南宫曲的样子，他再也不敢发出声音了，他看到了南宫曲眼底的杀气，可是平白的为何突然就……有了杀气呢？

“……她说她舍不得你，我不想逼她，真的不想……我以前总是逼她做她不愿意的事情，总是不顾及她，这次我不想再这样了，我……舍不得。其实，只要你死了她自然会和我走的，只是……”南宫曲有些艰难的呼吸，换气了很久，才接着道：“不行的，我不想在伤害任何对她来说重要的东西。以前是雪村里对她有恩的老小，如今……不能在发生这样……的事了。’

花擎筠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方才听到南宫曲说只要他死的时候，他是有些害怕的他很怕南宫曲会突然动手，他防不住的，他很清楚眼前这个男人武功有多高，即使他身体不如从前，但……他的武功却绝不是含糊的。当他听完南宫曲的话虽然松了一口气，但是他却并未因为那送下来的一口气而彻底平静下来，而是开始为南宫曲而心痛了。

他一直都知道南宫曲毫无指望的等着一个虚无，如今虚无真的不是虚无了，却已经不是他敢伸手去拿、去抱的了，这怎会令他安心呢？他决定放手了么？花擎筠不确定南宫曲的想法，南宫曲却像是知道了花擎筠的想法般，说道：“放的只是手不是心。”

“怎可能放心呢？”

这句话像是呢喃，却被花擎筠听进去了。

“那你走吧，我会是这说服笙儿的。”花擎筠突然变得正常了，很正常的样子，恢复了往日的那种感觉，那种……很靠得住，兄长的感觉。

南宫曲依旧有些气息不平，但他显然是控制住了自己，抬起头看着花擎筠，有些疑惑，重复道：“说服？”

“南宫曲，其实我真的不喜欢你，从很多人那里听来的事情，让我一直都没有办法相信你对笙儿的感情，我甚至在想，你是不早就瞒着天下人娶了皇后，还拥有了后宫佳丽三千人，那些为了笙儿而一蹶不振的话，是不是假的？这几日我才发现，你是真的在乎这丫头的，所以……我才狠下心要把笙儿给你，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笙儿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