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尹三公子再也受不了了,那个言封的画他是看过了的,就是画的那种很幼稚很没技术的东西,那东西根本不需要什么画工笔韵技巧,会写字的人都能画出的,他就是想不通,为何他那么好的一幅画儿,却输给了那么一张毫无可取之处的画呢?最奇怪的是,公主竟然还很喜欢!这公主莫不是个……
尹三公子灵光一闪,瞬间明了了,原来,原来这位被当成掌上明珠的五公主竟然是个傻子!尹三公子先是在心里偷笑,想着幸好这人没看上他,不然他还不得毫不知情的和这个傻子过一辈子?还有苦不能言,呵呵……
思及此,尹三公子脸上的神色也缓和了不少,对着那侍卫都恭恭敬敬道:“说笑了,说笑了,言公子请,言公子请……”忙不迭地像送瘟神一样,请他们快些走,言封还没走出去两步,却被尹三公子突然有说出口的话,弄得有些走不动了。
尹三公子一点也不避讳的说:“言公子,还请自——求——多——福——”
这话来的蹊跷,言封却立刻就听懂了,脚步微微一顿,但很快抬脚复又行走起来,便走还边道:“人各有志,不强求不强求。”
竹寒是他辈子最在乎的人,为了他他什么都放弃了,功名利禄浮云般过去,没了她的日子,他自然过得去,只是没有那么多彩有趣罢了。其实他并未想过能喝竹寒怎样,虽然看见她和南宫曲还有花擎筠在一起时,他的心还是痛的,但是却很坦然,少了嫉妒,多了羡慕。
此番易容来参加这次莫须有的比试,不过是怕竹寒遇人不淑,若是要把她交给他不认识的人,那他是不甘心的,交给南宫曲的话,他还能接受,毕竟南宫曲这个人他虽不是完全了解,但南宫曲是很令他敬佩的人,这一点毋庸置疑。
言封阿弥有回头很糊涂的跑去和尹公子来一场意气之争,那样很没用,于是他信步向着擂台走去,不再理会后面的人。尹三公子察觉到自己被无视了,心里还不自在,于是对方曲说道:“你晓得公主是个疯子么?”
方曲似乎是个很怕事的人,一直都不怎么说话,方才看见言封和尹三公子之间微妙的很,他也捏了一把汗,但也不敢上前劝说什么,毕竟他也只是被家里逼来的,说什么想要他和王上搭上点关系,进了宫中大点打点,让家里的几个兄弟进宫当一当太医什么,于是他就被送来了。
他本来就不是奔着公主来了,今儿个见公主生得天仙似的,心虽然是动了动,但也还是很理智的收下了那些个凡心,老老实实地收敛实力,好好让自己从这里面被剔出来,然后欢欢喜喜回到那个平凡的家里,反正他一点也不想进宫里做什么驸马、御医,实在没有兴趣。
至于那位公主有疯病的事情,她看见公主不认识那好画的时候他就已经觉得可疑了,方才看到她见了那位言封先生的画作,笑得那般开心,便已经猜到了十之**,自然也猜到了那个言封是早就知道公主的病,所以才画了那样的画投其所好。知道了这些,还算有正义感的方曲顿时觉得眼前这人好可怜,被人胜之不武的夺得了胜利,可方曲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并未说出来,而是装上充愣,并不多话。
如今这人亲自找上来,和自己说话,自己究竟是开口还是不开口呢?
“小生……大略知道。”
尹三公子看到方曲迟疑地点点头,心里顿时语有一种找到了知音的感觉,于是连忙去坐到方曲的边上,道:“是吧,是吧!怪不得不认识本公子画的好东西,只认得那个什么言封画的猫猫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