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点看似简单,却很有可能只是无用之功,做了却收效甚微,甚至没有一点效果。
得到这一系列的东西,两人便离开了柏之堂回去了集乐楼,这么一来呢,便发生了集乐楼里的小插曲,且说说书人寻到自己的妻子时,小娘子正在房里做着抹泪,哭的好不伤心,听他进来的动静,连忙抹干了泪,迎了出去。
“夫君,可还饿着么?芦玉去给你热一热饭菜吧?”
说书人微微一愣,方才妻子抹泪的情形他看得清楚,就是此时,他也看见了妻子眼底难以摸去的泪滴,他有些心疼,想来这些年妻子跟在自己身边可说是尽心尽力的服侍着,不论什么都做的很周到,偌大一个酒楼,他们夫妻俩虽然没什么要管的事,但多少还是要出些力,比如i请人……这些事他都一窍不通,他笨笨的,除了说书和读书,一无是处。
妻子虽然出声青楼,声色犬马惯了,这逢迎之术自然懂得比他多,这么一来,酒楼里的人手储备也算是丰盈得体,反观自己,因为她的声音,而散了钱财去买了她回来,却从未与她同床,她很有怨言吧!今儿还发生了那样的事。
“唉!芦玉,你别忙,为夫又是要同你说。”
说书人权衡良久最终还是开了口,话音刚落芦玉已经疯了一般地从门边冲个进来,跪在说书人脚边,哭天抹泪,道:“夫君,相公,芦玉哪里做的不好可以改的,您千万不要抛弃芦玉啊!您把芦玉从地狱拉出来了,今日又要把芦玉送回去了么?不要啊!夫君,芦玉不要……不要。”说道最后芦玉的声音也越来越小,越来越听不清楚,后来几近低喃。
说书人俊朗的脸上没有丝毫不耐,不仅没有不耐,还好死不死的充满了怜惜和愧疚,可惜此时芦玉泪眼婆娑根本看不见自家夫君是怎样的表情,她能够感受到的只有高大的男人蹲下身子,用力拖住的双肩,将她扶起送到椅子上坐下。透过水雾弥漫的眼帘,她依稀看到夫君从一个小抽屉里拿出了一张纸,转身移动片刻,在案桌上拿起了砚台和笔,坐到了自己的面前。
此时芦玉的眼睛才渐渐能够看清东西了,方才在脑中肆虐的猜疑开始翻腾了起来,那是休书么?强自定了心神,神情却依旧恍惚,心里千思万绪,每一个想法都在她的心上扎一把刀,她痛的不能呼吸。
这时说书人认真地看着她,开了口,道:“这些日子,谢谢你。你冰雪聪明,定然知道我买你回来的意图的,对此我便不再多做解释了……我知你心里不平,你愿我恨我我都接受,我都忍认了。你若是一定要谢心头之恨……”说书人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放到了案上,说道:“我毫无怨言。”
芦玉顿时浑身僵硬,抬起眸子,呆滞的看着他,她最敬爱的夫君,竟然让她杀了他,为什么?愧疚么?愧疚?呵,为何要愧疚,她是他买来的东西,玩过之后不稀罕了,丢掉就是何苦来这么一出苦肉计令她心软呢?明知……明知她下不去手。
说书人看着眼前的人苦苦挣扎的样子,想着可能是怕官府降罪,或者是怕她日后没有谋生之法,说书人凉薄一笑,道:“夫人不必担忧……”说书人将方才那张纸拿了出来,依旧放在案上,放在那柄匕首的旁边,说道:“夫人签了这个,这集乐楼便是夫人的了,日后夫人是想继续经营,还是转手他人都可。至于我死后的事,夫人更不必担心,只要夫人一句话,为夫立刻自裁便是……或者夫人想要亲自动手的话,为夫写个遗书便是。”说书人不由分说的伸手拿起了匕首,要向着案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