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宝贝妹妹并没有得罪本姑娘,是本姑娘自己的错,怪不得旁人……”这话说了一半,秦桑凝却有些不敢看那个男人的脸了,可这后面的话她是一定要说,不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那个从未正要瞧过自己一次的男人,这话都是一定要讲的,想到这里她有些悲哀地闭了闭眼道:“本姑娘虽然是个没教养的粗俗之人,但也知道感情之事最忌讳糊涂,若是令妹无意,又何必假装有情,伤人伤己呢?”
花擎筠认真凝视那女子的眉眼,认真听了那女子说的话儿,这才堪堪有了猜测,想来眼前这个女子是恋慕夏王的吧!来此大抵也是听了消息,前来探查一二,既然能这么轻车熟路的就找到这里来,想必对这里也极是熟悉吧?
想到了这些,花擎筠却并不生气,他知道自家妹妹心智不全,但眼前这女子并不知晓,从她那灼灼的眼光来看也算是痴情人,只是爱而不得,却不成怨,还有为自己心上人抱不平的气魄,这样的女子怎么也不能让人气恼吧!
花擎筠轻轻笑了,只是不管这眼前人怎样,到底是诋毁了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妹妹,不说写什么自然不妥,于是花擎筠正色道:“姑娘有所不知,舍妹两年前经历事故,失了记忆得了疯症,如今心智不如孩童,那日应下夏王的求情=亲也只为一句‘我带这里游山玩水,可在荒漠常住’,于她来讲没有情之一字,更没有成亲的概念。姑娘若是要怪要怨要评理,还是找身后的人比较妥当。况且着亲结不结,于我,于舍妹也并无不可。”
秦桑凝猛地回头,却见南宫镜冷然地站在那里,面上没有丝毫的神情,但眼底还是有着显而易见的一层薄怒,不同于往日看着她时面无表情,他的神情终于在她面前有了波动,却不是能令她欣喜的神情。
花擎筠早先就已经察觉到了南宫镜隐藏起来的气息,他是什么时候到的呢?为何却一直不出来?他和这个女子究竟有着什么样的渊源呢?他很好奇,但他并不打算探究,他只要一个结果,反正这妹妹他是不会嫁给这人了,到时直接走吧。
于是他无声的退下了,将庭院留给了颇有渊源的两人。
花擎筠回到竹寒的屋子里时,竹寒还在睡着,方才他着实是被吓到了,不是因为那个女子的剑锋,而是因为害怕,自从来了南城竹寒的病见着见着好转了起来,到如今这病已经是十天半月才发一次了,之前在荒漠却是极不稳定,想探究发病的缘由却怎么也弄不清楚。
到了南国,有一点是可以确定了,也许竹寒的并与南国是脱不了干系的,但最大的原因一定是荒漠,而且这件事一定同凝妃之死有关。
这样下去或者只有让竹寒留在南国解决这边的心病,想来一切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