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疯敛了心神，寻了个地正襟危坐道：“那孩子似乎……疯了！”

“疯了？不不可能的，是不是你们将孩子救不回来的事暴露了？”突然严厉了起来。

鬼疯不再悠哉悠哉，而是皱了皱眉，深深叹气道：“她今儿一睁开眼睛，便已经疯了。”

“怎么会？怎么会？”此刻高高在上的王，不断的呢喃着，像是在念咒语，“是为什么？她可曾呓语过什么？可是和南国那个混账王爷有关！”

鬼疯的眼底闪过一抹痛色，这个问题他不知是不是该撒谎，他是荒漠王悉心培养的仆人，他什么都会，会杀人，会做菜，会治病……但唯独有一样他不会，那就是对眼前这个人撒谎。这是被带来这里的第一天便被反复告知的事情，可如今，他想到记忆深处血腥可怖的场景，他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最终他说到，“是的！”

“呵呵……很好，孤再也不会忍耐了，好一个狂傲的王爷，好一个人神共愤的畜生，好一个没有心肠的恶人，竟然把孤身怀六甲的女儿带出来打仗，很好，很好，在孤看来你的宠爱真是虚假无比！”

鬼疯不再说话，眸子里满是阴鸷，透过纱帐看着那个男人，心里翻腾着源源不断的恨意，就是这个人让他此生最在乎的人承受了此生最残酷的刑罚，终于他能够报复了，终于可以了。

凝儿，放心你的孩子我会尽力保护，也会尽心去救，你恨的人和国，我都会替你解决！凝儿，凝儿。

他在心里不住地呼唤着一个一个人的名字，一个禁忌的，永远不能属于他的人的名字。

“给睿王造一个罪名，另外一定不能让他带走笙儿，绝对不可以！”

“是！”

鬼疯得令后，便退下了。走到门口，有人毕恭毕敬同他招呼，他也热情应了，人都走远了，他回过头看了看，继而呢喃道：“这也许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没有知道他的意思，但是只要有人在的话，一定能听出他声音里的绝望和仇恨。

有些事一定要了断了，不能再拖下去了，他心慈手软这么久了，看着眼前这个人演戏这么久了，不能半途而废了。或者说，要保护那个人的女儿，拼了命也一定要完成那个人死前的嘱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