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有点凄厉的感觉,反正是没有人感靠近了,人人都看着年经武和方劲自己却失了方寸,一点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此时自己一个做错,就被南宫曲一掌打死,命丧黄泉。
方劲很想安慰他,就像自己离开前竹寒安慰自己那样,温柔而强大的安抚,可是他却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看看年经武的铁青的脸,更是只能作罢。两人后来一致认为南宫曲需要一个人静一静,于是两人悄声无息地带着众人退下了。
整个南**营好像吃了败仗一般孤冷清寂,没有人感靠近那个帐子,被安排去照顾南宫曲的人都是完好无损的去的,遍体鳞伤着回来的。最好白白在荒漠之上等了近十天,南宫曲失去意识昏迷之后,才被年经武和方劲两人做主下了迷药,踏上了回南国的路。
方劲和年经武曾经想过要去找一找竹寒,可是寻遍问遍也没有消息,最后只能选择回程,找不到尸体,却又不知道人在哪里。
这一路上南宫曲都是被方劲配置地药控制着的,若是没有这东西南宫曲不可能那么老实,一路上都在睡。但凡事都不会那么顺利的,在心惊胆战之中,南宫曲还是醒了过来。
“这是哪里?!”沉睡了很久很久的南宫曲挥袖摔碎了方劲正要喂给自己的药,冷冷质问,他的眼底像是藏了少年的玄冰,被他看一眼,便会浑身发冷。
方劲看了看马车里被摔得粉碎的药碗,怔愣着不知该作何反应,这些日子他也觉得愧疚万分,对于竹寒的生死他却是没有顾虑太多,甚至也没有很认真的寻找便直接选择了放弃,不是因为真的找不到,而是因为直觉她已经出事了,觉得没有必要了,便不找了、放弃了。可看着眼前这个气急败坏,连日被自己的药物控制着而睡着的人,嘶哑着声音在质问,他便内疚地说不出话来了。
此时马车正好停下来休整,年经武也进了来,还不怕死道:“方劲你昨晚怎么又就这儿了?今晚可……啊!你醒了?”
“怎么?本王不能醒么?”南宫曲的视线冷冷扫过正一脸风情的年经武唇瓣开合说着话。
年经武看见这样的南宫曲也有些怕,顿时感觉芒刺在背,慌乱之下拍了拍方劲道:“喂喂喂,怎么搞的?怎么醒了?”
方劲微微苦笑道:“天意。”
年经武最怕听到方劲这种意义不明的话了,放在平时早就整他一顿了,可现下南宫曲在这里,他也不得发作,只好忍了,找个位置坐了下来。
“我们在回程?”南宫曲冰冷双眸因为愤怒染上了不少的色彩,但语气还是冰冷的骇人。
方劲和年经武两人都迟疑地点点头,心里一片混乱,不知所措。
“你们找了她的么?”说道竹寒南宫曲的面色也缓和了不少,但眉间还是挥洒不去的冷漠忧愁。
两人依旧只敢点点头算作回答,心里都是惶惶。
“没找到?”这话里带了一丝希冀,甚至灰败冰冷的眼眸里都是藏不住的期待。他多希望自己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多希望此时门帘为动那张倾城绝色的脸冒了出来说一句“你别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