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你们确实没错,”南宫曲冷声说道,而后转向庭遇庭礼命令道:“庭遇庭礼,送客。”
守在门口的庭遇、庭礼两人显然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传唤,俱是一愣,才有反应。二三四也不敢再出言冒犯,更不敢强留,便离开了。
南宫曲一人在瑞和居里坐着,把玩着空杯,突然想到些什么,便开始忙了起来。今日在朝堂上,父皇特地说起了竹寒的事,提出彻查。南宫曲很清楚,这次事件,若父皇真的神通广大,一样可以推到年相身上。
只是如今年画音已经嫁了过来,若父皇真要拿年家开刀,那画音亦不可幸免。不过……
画音也是段将军后人,恐可酌情处理。
南宫曲揉了揉突突跳着的左眼皮,恩,昨晚没睡好。
时剑从外间走了进来,俯身行礼道:“王爷事已办妥。”
“好。你在地牢门口守着,我有些担心。”
时剑惊诧的抬头,在为王爷那句“我”吃惊,突感自己动作有些冒犯,立时低下头去,道:“是。”
时剑等着南宫曲接下去的吩咐,很久没听见南宫曲开口,便退下了去地牢去了。
*
地牢。
时剑打开地牢的门,看到竹寒还在那睡着,一点醒转的迹象都没有,思忖再三,还是将竹寒叫醒了来。奇怪的是,不论怎么叫,都叫不醒。时剑实在觉得担心,便将牢门打了开,虽不太好,但到底还是伸手推了推竹寒。
竹寒嘤咛了一声,醒了过来,看了看眼前的人,有些讶异,连忙坐了起来。可时剑却微微变了脸色,脸颊上也出现了一些可疑的红晕。竹寒有些疑惑地顺着时剑有些胆怯的目光看去,便看见自己身下有些腥红。
竹寒摸上自己的细腕,道:“我没事,这是月事,不是流产。”
被竹寒这么一说,时剑的脸更红了,什么也没说,就关上牢门出去了。
竹寒无奈的看着白色衣衫上突兀的红,有些恍惚,方才做了个可怕的梦,梦到南宫曲一身的血,嘴角带着残忍嗜血的笑,唇瓣开合,却听不见声音。最后,从不知名的某地,射出了一直箭,可中箭的不是南宫曲,而是在他眼前被她的眼神凌迟着的她。
醒转前的一霎,她清楚看到南宫曲眼中的后悔和绝望。
竹寒抱住双膝,腹部有些抽痛,也不知是因为月事,还是因为一直没有进食。虽然每每月事来的时候,都是这样,也许是寒疾的原因?恩,不得而知。
地牢外的门又被打开了,进来的人是竹寒最不想看见的——花涟羽。竹寒微微抬头,看见是她,便又将头低下,小腹痛得厉害,根本无暇看她。
花涟羽一步步靠近了来,竹寒不抬头看她,都能感觉到她的敌意,这么一来,她就更不想抬头看她了。
花涟羽也不恼,而是嗤笑着道:“翘笙若你知道你去医馆的时候,府里发生了什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