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看看你。”

南宫曲被他的话弄得有些脸红，竹寒看他俊脸微红，更是惊异，却未表现，只是看着他，认真的给自己上药，他的神情变得很快，时而狠厉，时而心疼，最后听他咬牙道：“阿笙，对不起，她与我有恩，我不能杀她。”

“恩，没关系。”

没关系？怎么会没关系，最喜欢的黑子被她碎尸，自己的脸被她当纸作画，这种恨怎可能轻易原谅，南宫曲不能杀的理由是理由，她恨的理由便不是理由了么？她认同他的理由，也成全他的理由，但不姑息。

“你知道吗？我们鲜少有这么和谐的时候。”

“恩，你很受用？”

南宫曲笑着回应，“恩。”

第一眼看到她这般狰狞丑陋的时候，他竟一点厌恶没有，只是心疼，这样的感情，怎么可能有假。

“我走了，你好生休养——答应你的，我会做到，你也一定要守信啊！”

竹寒点头，目送他离开后，自己站了起来，身上有些汗湿，好在铃音早已备好了热水，她进了浴桶，很快沐浴完毕，出了来，躺在榻上，却睡不着。

睁着明目，想着自己回到王府后的事情，想着自己是否对南宫曲太严厉过分了些，想着林倩吟的信，还有花涟羽的话。

翘笙若到底是谁？为何花涟羽这般唤她，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秘密。

“唉，江竹寒，江竹寒，你的秘密真多。”

竹寒叹着气，摇着头，看着榻上的纱帘，细细密密的，凝着凝着便睡着了。

*

瑞和居

“王爷，王妃那边并无异动。”

身穿黑色衣服的暗卫在跪在南宫曲面前，南宫曲招他下去，那暗卫刚刚下去，另一个便进来了，南宫曲欣喜的紧，连忙说道：“怎么样？”

“王爷，侧妃近日一直待在屋子里，偶尔出来浇浇水，看看药草长势，再者便是同侍女们一起、抚琴什么的……”

暗卫是在前些日子被派到竹音阁去监看的，主要是负责监看竹寒的安全，可王爷时不时把他叫回来，说些侧妃的琐事，弄得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好在日日监看，对侧妃的事情也算清楚，是以王爷问起，也能答得上来，只是怕不和王爷的意。

“恩，你下去吧，继续看着。”

“属下告退。”

南宫曲呆呆凝着手中的医书，回想着方才的话，轻轻笑了。

恩，他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