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她同黑子没有太多交集,据知含说,黑子被捡回来也只是不久前的事,可黑子却很黏她,谁的帐也不卖,就听竹寒的话。竹寒也很喜欢它,不论有没有失忆都喜欢着。
“王府里不让埋畜生,黑子还在庭院里呢!”
竹寒连忙转身,向着黑子跑去,寻遍庭院也没看见黑子,她急忙跑去找知含和铃音,确认她们切实将黑子放在庭院里了。那只有一种可能有人将黑子的尸体转移了。竹寒想也不想便出去了,她要去找王妃,知含、铃音也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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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曲左等右等也不见竹寒沏茶进来,觉得奇怪,想着也不会出什么大事,于是将公文看的差不多了,才出去寻竹寒,叫唤了两声,也不见回应。他连忙出了去,想着竹寒会在那里。
此时竹寒正在依云苑里悲痛欲绝地看着被碎尸的黑子,呆愣愣地,毫无动作,僵直着身子,遍体寒凉,恐惧而悲恸。铃音、知含被惊呆了,一直不曾出声。
谁能对一只猫下这么狠的手。
竹寒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向面不改色饮着茶花涟羽,她的手一点点攀上她的脖颈,花涟羽依旧气定神闲,将竹寒的手指一根根从脖子上掰开,眸子里满是阴鸷。
她笑看着竹寒,意义不明地说:“翘笙若,你生的真好看!”
转瞬之间,花涟羽碎了杯盏,取一碎片,一下一下在竹寒的脸上划着,她力气大得惊人,还有郁汀帮衬,铃音、知含根本无法靠近。竹寒眸中满是恐惧,脸上的痛意渐深,皮肉绽开的撕裂声,也明晰的可怕。
铃音、知含大声哭喊着,知含率先反应,转头就跑,铃音会意,奋力拦住郁汀,阻止她去妨碍知含。知含哭着跑了很久,一面跑着,一面大喊“王爷”。
“发生什么事了?”
“救救主子,救救主子。”
“你主子怎么了?”
“依——依云苑!”
南宫曲连忙施展轻功向着依云苑奔去,知含方才的惊慌、气息极度不稳,都令他心惊,阿笙究竟怎么了?!
看得一室凄迷,南宫曲第一步便是一掌排到花涟羽身上,救下了几近昏死过去的竹寒,竹寒满目狰狞,看到他的脸,竟觉得安心。安下了心,即使脸颊辣的生疼,可竹寒的眸子仍然落到了黑子的尸块上,泪水蜿蜒而下,流过脸上淌着血的伤,疼得更厉害了。
南宫曲顺着竹寒的眸子看了过去,看到突兀要目的一点黑,他瞬间看懂了一切,柔声安抚:“阿笙,别哭,你的公道,黑子的公道,我一同给你讨回来好不好?以后不论何事,我都依你。”
竹寒反倒笑了:“我死不了,我还要活着看你给我的公道呢!”
“涟,即日起你搬离依云苑,你想怎么传信诉苦,都由得你,只看你还有没有命去飞鸽传书。李齐!将王妃带下去,杖责五十,送回听风苑。她那贱婢,杖至咽气!”
“涟,从此以后,你我之间的恩情一笔勾销,若你能熬过这一次,你的命本王会留下,毕竟你救过本王两次。”
“呵呵……谢王爷。”
郁汀不停的求饶,却无人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