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刀刃从脖子上收下来,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颈,泛起一丝苦笑,这时刃早不将她当主子了,甚至将她当成了日后会妨碍他主子的人。花涟羽,你可真厉害,这招收买人心,我输的心服口服。
可花涟羽,阿九不是你的,南宫曲也不是你的,总有一天,你的谎言都会被戳破。
说完话的时刃走了出去,守在瑞和居门口,似乎怕她对王爷不利,竹寒对着那忠犬般的背影,说了一句,“到那时,请务必杀了我。”
时刃身形微顿,仅一瞬,便抬脚走了。竹寒一步步靠近南宫曲的床榻,每一步都沉重的骇人,最后坐到了他塌边,凝着他的眉眼。
衣襟上还残存着些许血迹,他伤的极重,俊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漂亮的凤眸紧紧闭着,两道剑眉黝黑的突兀,竹寒取来小榻,放在他的塌边,时不时为他诊脉换药,亲自出去抓药、熬药,不眠不休。在竹寒的照顾下,南宫曲的伤好得很快,三日下来,面色也红润了许多。
期间花涟羽没来过,倒是年画音常来探看,偶合竹寒说些话儿,也很是投机。可年画音到底对她有些戒心,是以有些话,她也是避而不谈的。
第四日,南宫曲才终于恢复了意识,可他醒来唤的第一个名字却是……
涟。
在塌边的竹寒,笑容生生僵在了脸上,眸中的光辉点点消逝,充斥绝望,带着最后一点希冀,呆呆的问,“你……不是阿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