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怜一夜未归,夏谊装聋作哑。偌大的左相府真正担心她的人屈指可数。夏子怜不禁为原主和原主的母亲感到悲戚。
阳光从早晨的初露锋芒,到午时的烈日炎炎,到傍晚的残阳如血,昭示着一天的结束。
是夜,夏子怜盘腿坐在床上,打量着那个名为secret的手表。银白色的外壳在橙黄色的油灯下折射出耀眼的白光,紧密的表带像是要抓住什么一样繁杂。秒针咔哒咔哒地走着,像一枝轻巧的笔一下一下敲在人心尖上。
还记得蓝芯曾经跟自己说过。“这个表可是挑人的呢,为了拿到这个表我连你的生辰八字都给人家了。老天,卖家真是一个顽固的老头!还以为那老头会要个几十万呢,结果人家一听了你的八字竟然甩手说不要钱?!真是怪了。说起来要不是你以前的手表坏了,又听说这个表会保佑主人前程似锦,我才不会这么麻烦呢。”
当时自己听到这话并没有多大反应,只单单觉得它有些与众不同罢了。至于蓝芯把自己的生辰八字说出去什么的,她自己都不记得的事,谁知道蓝芯说的对不对,那老头八成也是个骗子。
但就现在这块表同自己一起穿越而来看来,那老头恐不是个简单的骗子,怕是知道些什么。
手一遍一遍的抚摸着繁冗的锁链,不知为何心中突然涌现出这样一句话:转动的是指针,逝去的是年华,不变的是真心。
真是怪了,明明身体已经不在了,为什么这个手表却跟着来了,难道是因为自己在死前唯一想到的是它的原因?
“小姐,该休息了。”芸香见夏子怜一直点着灯,凝眸望着那天自池塘旁捡来的东西,不放心地来提醒。
“嗯,知道了,下去吧。”夏子怜把手表塞进枕头下面。
芸香帮夏子怜熄了灯就退下了,临走前疑惑地望了一眼夏子怜的枕头。小姐好像很宝贝那个东西。
已是深夜,院子里一片安静,只有院前的银杏树叶在晚风的吹拂下沙沙作响。
一道紫红色的残影从夏子怜的窗前略过,速度快到转瞬即逝。那人在夏子怜的窗前坐下,抬手撩了撩散落的发丝,艳红的嘴唇勾起一抹妖冶的笑,修长的手随意一甩。
“铮!”一枚玉制金簪钉在了夏子怜的床头柜上,用力之大却未将玉簪摧毁,可见来人内力之强大。
夏子怜猛然惊醒,看着擦过耳边的玉簪,凤眸危险地眯起,却在看到来人后放松下来。抬手拔起那枚玉簪放手中把玩着:“还要吗?”
“送你了。”凌柯微微一笑。“穿好衣服来后院。”言罢便消失在了原地。
只有月光笼罩着的后院,说不出的幽静。夏子怜拍拍衣服,左右打量了一下,的确是个练武的好地方。不错,她那天的条件就是要凌柯教她轻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