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一落,众人的视线又回到诸葛钰和文氏的身上,她还在紧勒着文氏的脖子,但并不用劲,所以文氏还算是好,并没有呼吸不畅,她看着诸葛钰的侧脸,嘴角闪过一丝诡异的微笑,一瞬即逝,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太傅已然回了头,疾言厉色地说,“没听见皇上的话吗?”
“哟?”还没等诸葛钰有所动作,长孙无诟就就已经将这一茬接了过去,“我当是怎么了,原来是诸葛妹妹在和大夫人玩游戏呢,不知太傅为何如此气恼,难不成太傅府规矩大,连玩个小游戏都是不准许的吗?”
太傅脸色铁青在那,一时无言以对。
这长孙无诟压根就瞎扯来的,碍于皇上在面前,他也不好再发作,只能硬生生地将火气咽到了肚子里去,回头一看的时候,只见他已经走到了诸葛钰身边去,询问着皇上身后的文相,“不知七小姐犯了什么罪,既然要陛下都劳师动众的过来了。”
“这……”
文相一时顿住,随后没好气地开口,“诸葛钰大逆不道,竟敢以玉簪逼迫母亲,我几人包括陛下都是亲眼所见,如今燕太子你也是看见了的。”
“文相说的不错,你我都是看见了的。”长孙无诟忽然深以为意的点点头,然后又望向容祁,挑着眉毛问,“帝师怕也是看见了的,如何能够期满皇上呢。”
他这番话说的有些模模糊糊,让众人也跟着糊里糊涂起来。
一直没说话的武相清咳一声,在众人面前各自环视一圈,最后停顿在了皇上的身上,弯腰抱了抱拳,朗声说道:“还望陛下尽快处理此事,还需回去商量政事,至于七小姐与夫人之间是太傅府的家事,须得由太傅大人亲自处理,旁人不好插手,相信太傅大人定然能快快处理好的,可是?”
他偏头看着太傅。
众人一愣,皆都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太傅只好点点头,满脸的僵硬,在他听来文相这就像是在说自己无能,区区一个家事自己都处理不好,还要劳驾皇上亲自来处理,说的更严重些的话就是,他无法胜任太傅之位,该是退位让贤了,想到这些,他心中对武相有些恼恨起来,便求救似的看了看自己岳父大人文相。
文相叹口气,又开口进言,“武相说的话就不对了,这有悖伦理的事,怎能说全是太傅一个人的家事呢?我南朝开国以来,素来讲究忠孝,而诸葛钰的做法有悖与孝义,所以也尽然是家事,更是国事。”
文武两相各自持了一个观点,争执了半天。
待两人越说越激烈就快吵起来的时候,皇上终于忍不住地喝了一句,“文相武相,两位爱卿身为朝中的肱骨重臣,如此不知礼数,当着后辈的面就争执了起来,文相的话也在理,关乎孝义之事又怎能是区区家事呢,可武相的说辞也不错,太傅若是连自己的这点家事都摆平不好,又有何能力再任我南朝太傅一职呢?”
皇上聪明精明,说了个折中的道理出来,倒也说的人佩服,却是这么一个回事,而同时间,文武两相在无形之中也被狠狠地训斥了一遍,本来是定诸葛钰的罪,倒成了其他人定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