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逸对蓝星宇说道:“那鸡内脏你赶紧拿去丢了吧,别让柳姑娘再看到了。”
蓝星宇应了一声,将那堆内脏包好扔到了后院,又回来拿些土覆住那堆呕吐物。弄好后,他一转身,突然“咦”了一声,弯下脸捡起地上的东西,走过来对着柳若菲和知逸两人甩了甩,“柳姑娘,这是你掉的玉佩吧?”
柳若菲愣了下,连忙接过来,笑道:“是我的,谢谢你啊!”
“给我看看!”知逸突然一把抢过了玉佩,拿到面前仔细看着。
柳若菲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怔了怔,随即好笑道:“又没说不让你看,犯得着抢吗?”
知逸这才后知后觉地醒起,他的举动有些不妥,连忙将玉佩还了过去,干笑道:“不好意思,是我鲁莽了。我是见这玉佩挺精致漂亮,心生喜爱,想观赏一番,这才……还望柳姑娘不要介意。”
“没事,小事一桩!”柳若菲不在意地笑笑,将玉佩重新收回腰间。
知逸眸光闪烁,状似不经意地问道:“这玉佩如此精巧,想必对柳姑娘来说,是珍贵之物吧?”
“那还用说吗?这玉佩一看就是一对中的一只,定是信物之流。该不会……”蓝星宇朝柳若菲暧昧地眨了眨眼,“是孩子他爹送的定情信物吧?”
“不是!”柳若菲立即否认,心中呯呯直跳,思绪纷杂。
这块玉佩就是她与秦澜之在郦山山洞中初次相遇时,她从他身上顺走的‘报酬’。可是自她拿到玉佩后就没留心观察过,也就从没想过这玉佩会是一对。
现在想想才觉得奇怪,一件完整的饰品,怎么可能会用不完整的图案来雕饰呢?难道真还有另一件与之相配的玉佩?可是为什么从没听秦澜之提起过?
蓝星宇不信,撅起嘴:“否认得这么快,难道我猜中了?”
“猜中你个大头鬼啊!”柳若菲回过神,起身赏了他个爆栗,怒道:“没事少胡乱猜测,这就是我自己的家传玉佩,什么定情信物,胡说八道!赶紧去把那只鸡洗干净,要准备烤了!”
“你都是孩子他娘了,有孩子爹很正常啊,一个定情信物承认了又怎么的?”蓝星宇坚持他的猜测,边走边嘟囔着。
柳若菲对着他的背影重重地“哼”了一声,他就加快了脚步进去了。
知逸手又不自觉地摸上了腰间的玉佩,在脑中将柳若菲的玉佩和自己腰间的玉佩拼凑在了一起,一些模糊的片断随之涌进他的脑袋,越来越清晰。
“你在想什么呢?”柳若菲转过身,看到知逸在愣愣地站在原地,眼神痴呆、脸上表情不断变换,不由抬起手,张着五指在眼前晃了晃,问道。
“唔!”回忆被打断,头有些胀痛。知逸呻吟了一声,捂着头俯下了身。
“你怎么了?”柳若菲面色变了变,连忙执起知逸的手,细细给他把脉,边把边说道:“你的脉象有些紊乱、心绪不宁,怎么回事,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吗?”
知逸直起身,摇了摇头:“没有,就是头突然有点疼,现在已经没事了。”
“失忆缺失就是因为脑部神经受到了损伤引起的,头疼是在所难免的。以后要实在疼得受不了,就来找我,我给你施施针,能缓解一些痛苦。”柳若菲不疑有他,放下了知逸的手,关切地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