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菲摇头,笑道:“没有。而且我也不觉得我自己特别,我就是在做自己而已。”
“什么叫‘做自己’?”秦澜之眼里露出迷惑,“每个人不都是在做自己吗?”
柳若菲耸耸肩,笑道:“怎么说呢?我的理解就是依自己的本心,坚持做自己渴望做的事情,让自己活得自在、不留遗憾。”
就像她的师傅医怪那样,为了钟爱的医术常年混迹于山林沙地之中,一生不曾成家、孑然一身。这样的操守,值得敬佩,但转过头来说,医怪他又何尝不是乐在其中?
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怎么样了?她的八方楼很快就要在燕都开张了,等积累够了名声和资本,就可以开遍各地了。她只是想用这种方式告诉医怪,她在惦记着他。
回城的时候,秦澜之和柳若菲同坐一辆马车,他将柳若菲送到了八方楼的新址中,自己再回王府。分别的时候,秦澜之突然看着她发髻上的雪片莲白玉簪说道:“这根白玉簪很适合你,要一直戴着。”
柳若菲看着绝尘而去的马车,摸摸发髻上的簪子,会心一笑,转身进去了。八方楼分店开张的日期就在四天后了,她得盯着点。
夜幕降临,定北王府惊澜院的书房内,秦澜之和白术还在书房内,两人一个埋道公文,一个捧着本医书在钻研,互不干涉。
突然门被从外面推开,金少华一身风尘地快步走了进来,兴奋地问道:“你们猜猜,今儿百姓们的捐款总共有多少?”
一片沉默。
金少华兴趣不减,兴奋地催促:“你们猜猜看嘛,我这么辛苦地统计出来了,你们给点反应好不好?”
白术合上医书,淡淡地说道:“就算我们不猜,你还能忍住不说?何必多此一举。”
金少华撇撇嘴:“无趣,你们真是太无趣了!”
可是看着秦澜之一脸淡漠、白术好整以暇地样子,两人都没有猜的意思,最终他败下阵下,不甘愿地说道:“好了好了,告诉你了。你们不知道,今天我让侍卫们临时赶制了另个木箱,总共装满了两个募捐箱呢!都是铜板和碎银子,我和侍卫们光是串铜板都串得手酸了,忙活到现在才总算清点完了。可是你们别小看这些铜板和碎银块啊,两个箱子总共有,”他顿了顿,故意卖了个关子,扫了一眼在场的两个人,缓缓地吐出了一串数字:“四万八千三百二十七两零四十九个铜板。”
“多少?四万多?”白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问道。
秦澜之也嘴唇微张,露出一丝意外地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