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出了他们人的心里话，他们也不相信，名平均境界都超不过凝气境期的弟子能够完成的事情，他们这些不乏凝气境圆满的弟子如何就完成不了？

“杀人。”马季轻轻地吐出这两个字。

“论杀人的话，我相信你们这个人里，应该没有人能够比得过周师弟，你们觉得呢？”

马季的这个回答让他们先是有些惊讶，但是他们也不得不承认周威作为一名从小就被培养的杀，即便他们在境界上高于周威，也确实没有把握能够躲得过他的刺杀之术。

“那还有牧师妹和莫师弟！”在稍短的沉默之后，依然还有弟子质疑着另外的两人。

“牧师妹有钱。”马季毫不犹豫的回答了这五个字。

这个回答不仅仅是让问这话的人愣住了，甚至是让牧青璇的面色上都浮现出了几抹奇怪。什么叫她有钱？

“因为牧师妹有钱，所以她的身上不论是法器还是符隶都比你们的多要好，所以她的牵制左右比你们任何的一个人都要强得多，更何况牧师妹和周师弟莫师弟人深有默契，比你们临时组合要强的多。”

这话根本就没法反驳，谁都知道牧青璇的身份，堂堂的牧家小姐身上带着的东西会比他们少？法器会比他们差？即便是境界不算高，但是谁又能够保证她在其它的方面上不能够弥补？至于后面的那句话他们便更加无法言语，毕竟莫念南和牧青璇两人之间的关系虽然不能说是人尽皆知，但是也未曾逃过他们的双耳。

即便是有几个理由能够反驳，但是那几个理由怕是连他们自己都会觉得无趣。

“至于莫师弟。”马季的心里有些烦了，索性一次性说完。

“我要杀的那个人和莫师弟有仇，所以莫师弟是这一次任务的诱饵，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没有了。”徐师弟止住了身后几个还想要多嘴的师弟，恭敬的替他们几人回答着马季的问题。

他对于听到的这个理由都能够理解，但是理解并不能等于认同，让他真正认同的不是这几个看上去合理的理由，而是他已经听出来了马师兄的不耐烦，既然他们已经能够让一位提元境修者不得不扔出来了几个明面上的理由，那他们也不可能不知进退的继续下去，趁着这个时候退一步，对他们双方都没有坏处。

“既然没有问题，那我就说些废话。”

此时此刻，一直压抑着身上气势的马季没有半点保留的将他所感受到的“势”一股子全都倾泻在了他们个人的身上。

“你们都是我千云谷的各峰嫡传弟子，甚至说都为脉也不为过，你们有资质有智慧有能力，但是在我的眼睛里，即便你们经过了几次考核几次试炼和几次所谓的生死间的任务，你们依然还只是温室的花草幼苗而已。”

“因为你们不懂得审权踱势，因为你们还少了些心眼，因为你们还留着几分身为千云谷弟子的自大，因为你们的师长和师兄们没有告诉过你们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颜色。”

马季没有管听到她这些话的师弟师妹们是什么心情，他既然在进来之前受了褚师兄的委托，那他只要讲这些说出来就好，顺便也将他刚才因为这几名不识好歹的弟子给他的气趁此发泄个干净。

“你们身上有傲气这没有错，因为我千云谷有这个底气让你们傲气，但是你们要清楚，自大和傲气是两个词，是两个意思。傲气可以让人自信，而自大却只能够让其毁灭。”

“你们个人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没有给你们这几个理由，你们该如何自处？是在这里就跟我这位在秘境的唯一一位千云谷的提元境闹翻脸？让你们自己在遇到危险之前便损失掉一面最为厚重强大的靠山？亦或是将一切的不满忍在心里，等到有会的时候做点小动作？你们是不是傻？”

“你们在这个秘境能够依靠的便只有我们这十一个人而已，而你们的对们呢？是幽冥峰和于家二十二个人，是这个秘境所有能够对你们，对修者有威胁的人和物。”

“今天我可以给你们几个理由，那明天你们的对会不会给你们理由？后天跟你们没有半点关系的路人会不会给你们？大后天遇到一个心情不好的强者看你不顺眼二话不说的将你拍死需不需要理由？”

“所以说，不需要。”马季看着被他的势境完全压制的名弟子，看着他们脸上的各种表情，猛地觉得有些无趣。

“今后你们要记住，任何的事情都不要违背比你们强的人。”

“今天我能够对你们说这话，只是因为我比你们要强而已。”

“如果没有其他的话了，莫师弟你们个跟我走，剩下的人你们愿意如何就如何，但是如果遇到了解决不了的事情，找我。”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

“好歹我还是你们的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