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南挫败于哀牢,哀牢新君气焰正盛。扶南示弱,各国会悄悄有祈求可以捞到好处,私下与哀牢结盟也是情理之中。晋国余孽难保不会蠢蠢欲动。”
“以退为进,一石三鸟。之后我们扶南出兵收拾残局。好!”古子沃道。无处可撒气的扶南,正是有气要出,“韦戎,你需要多少人马?”
“出面的事,还是交由安亲王。不会让人觉得突兀。”韦戎道,“我在后面出个主意。毕竟君无戏言,当年昭告天下,私下与晋交换庚帖,永不录用韦戎。”
“恩,可以。这次寡人准备御驾亲征!”
“陛下……”古子朗不安,欲加阻拦。
“陛下英明!”韦戎直接道,“至于晋国不能仁慈,务必踏平其宗庙,全然归化扶南。”
“晋国在你眼里如毒蝎。”古子沃取笑道。
“我的官职可是因晋国而丢,呵呵……,总要为自己讨要个债。”韦戎道。
“好久没叙,今日好好聊聊。”古子沃盛邀着古子朗与韦戎。
闲聊时,古子沃提了那遗落的石子,韦戎含糊其辞地只道不清楚、未见过。
寂寞的光,无法照亮司马月心的眼。
这院,这屋,里面的摆设,似曾到过。
韦先生说能有法子将她安好送回晋国,对于这个韦先生靠不靠谱,她不敢全然相信这个人,只得将信将疑。
若韦先生果真是个乡野之人,路上捡道一个公主,真会如此淡然?内心深处没有一点渴求荣华富贵?
常年深宫之内,不表示她不懂人心。
父王告诫之语,谨记于心:圣人稀少,凡人总有七情八欲,衣冠其外,兽心难免。
无疑自己不幸流落到了扶南,韦先生会用她来换取什么呢?
自己的眼睛不争气,匆忙逃脱,稍有闪失,会命丧异乡。即使表面的镇定,心里不免打着鼓,小心地不露声色。摸着近身的小玉瓶,总感觉很重要,却想不起来用于何处。
她的记忆之中,父王常常为与扶南严重纠纷而愁眉不展,扶南亲王不会拿自己来要挟自己父王吗?若是她成了筹码,命会不会彻底断送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凡此种种,心中阴影难以摆脱。
连日来噩梦越来越多,扰得她心神恍惚。
她的身子怎么会越来越虚弱,手腕上怎么会有狰狞的疤痕,是谁下得手?怎么就被掳到了千里之外的扶南国,为什么这么久了,青良哥哥会找不到自己?心里有无数的问题冒出。